逼仄的帳篷。這個帳篷不算太小,一個小隊在裡頭坐著還算寬敞,兩個小隊就要命了,想伸腿的地方都沒有。
雨後的清晨,空氣好的讓人想歡呼。站在山腰上往下看的時候,歡呼聲沒發出,反倒響起一頓嘆息聲。“完蛋了,今天是別想繼續上路了。”百獸門的小師妹尤丹青說了實話,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山谷內的河流泛濫,上百米寬的河面,亂七八糟的東西被洪水裹挾著滾滾而去,擋住了繼續向前的道路。
“我們可以扎竹排!”提出這個不靠譜意見的是楚天南,這傢伙似乎看上了雲想衣,湊近了露出討好的笑容。
“白痴!洪水湍急,你覺得竹排能過的去?”雲想衣很給“面子”,免費送了一顆白眼珠後,不屑的歪歪嘴,然後拿眼睛看看林鶴。三十三小隊的人很默契的一起看過來,似乎知道林鶴一定有辦法。行軍的時候禁制一切飛行載人手段,林鶴就算有紙鳶也不能用。
林鶴在眾人的注視下沒有立刻表態,眯著眼睛看著河對岸,不知道在想啥。
面對這樣的局面,袁梅心不認為林鶴能想到辦法,拍拍手,吸引眾人後道:“看來今天是無法繼續前進了,大家也別閒著,抓緊時間弄點木頭來打棚子,地面上也需要清理一些。”
第七小隊人立刻響應,第三十三小隊的人則不為所動,平素寡言少語的李清還不悅的瞄了一眼袁梅心,淡淡道:“我們對林師兄有信心,他一定有辦法。”
“他能有什麼辦法?難道還能飛過去?”楚天南開口反駁了一句,不用別人說他,袁梅心已經搶先道:“閉嘴,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楚天南被訓的低著頭紅著臉,袁梅心走到林鶴跟前,無視幾位女性不爽的視線道:“想到法子了?”
“大家去找一找,看看有沒有野藤,要溼的,韌性強的。”林鶴一開口,三十三小隊的人就整齊的應聲:“是!”相比之下,袁梅心下命令的時候,第七小隊的人沒這麼整齊的回答。
林鶴帶著眾人去找野藤,袁梅心看著他的眼神更復雜了,邊上湊來一個楚天南,低聲道道:“師姐,您說怎麼辦,我們聽您的。”這次袁梅心沒罵他了,淡淡道:“以後凡事多動動腦子,不要想到什麼說什麼。都去找野藤吧。”
忙活了半個時辰,總算是山谷裡發現了一片野藤,眾人七手八腳的搬回來一堆,跟個小山似的。林鶴招呼大家一起,把兩個野藤纏一起,保證韌性。又忙活了半個時辰,總算是把野藤都連了起來,變成一根三百多米的野藤。
摸出紙鳶,林鶴吹了一聲口哨,小白嗖的從地裡鑽出來,這東西不愛呆空間背袋裡,也不怕沒地方藏著躲雨。紙鳶慢慢的變大,林鶴吩咐眾人把野藤的一頭綁在巨石上,另一頭堆在紙鳶上,對小白一頓吩咐,好像小白能聽懂人話似的。
百獸門的幾個弟子看見小白的時候,眼珠子都有點不會轉了。所謂馴獸,指的不是讓靈獸能聽懂人類複雜的語言,而是讓靈獸對人的一些語言和肢體動作產生條件反射,哪有小白這樣的,林鶴說了一堆,告訴它怎麼一圈一群的松野藤,到了對岸找個牢固的地方,給野藤纏上去,它居然還點頭。這還是靈獸麼?也不知道這東西的屬性如何?
等到十米見方的紙鳶飛起來,小白在上面坐在野藤繞的圈子中,用嘴和爪子一圈一圈的慢慢放野藤的時候,百獸門的一幫弟子別說眼珠子了,整個人都呆了。到底誰是專業人士?一個劍修門派的弟子,玩靈獸玩到這個境界,這還讓不讓百獸門的弟子活?
別人見了百獸門的弟子這個樣子,還不好意思問。倒是楚天南這傢伙,不怕得罪人,上前低聲問其中一位:“啥情況這是?”這名百獸門的弟子幽怨的看了一眼紙鳶上的小白,低聲道:“沒啥,就是挺丟人的。我們這些百獸門的弟子都做不到的事情,人家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