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保沒有碰酒,用他的說法,酒精會麻痺自己的神經,所以不是應酬的話,幾乎不喝。
再次點了一些素菜,因為葷的吃多了也膩味。
“麻煩下次不要戴你的金鍊子好嗎?俗。”
吃飽之後,楊宗保有機會來評價一下保國的新裝備。
“這個啊?有人說我今年帶點金會好一點,最近太黴了。”
“那你整個細點的,這個像狗鏈子。”
“下回改。”
保國對於楊宗保提的意見照單全收。
“吃飽沒?”
“吃飽了。”
“那我送你回去?”
“又不是姑娘,大老爺們不興這個。”
楊宗保拒絕之後,慢慢的往學校走。
剛才吃得太多了,現在胃被頂得生疼。索性慢慢的走,散散步。這個月過得真是頹廢,楊宗保不知道自己有多久像這樣無所事事了。好像所有的一生都被定格在了12歲。從12歲開始自己變得知道了世間的冷暖,也知道了所有人都會變得殘酷。
在那兩年艱苦的環境中,如果不是遇到自己的老師蒙克多。費蘭比,也許楊宗保根本熬不過那段日子。
老師是荷蘭人,自己被關進去的時候,完全是心如死灰。親眼見證了這個世間最卑劣的事情。
精神病人或許是上帝的寵兒,往往忘卻了自身的痛苦,追求某一方面的人性性格的極致。他們病態,他們暴力,但是這些都不是最噁心的,最讓楊宗保受不了的是那些自以為衛道士的正常人。
在那裡精神病人就是自身自滅被執行死緩的犯人,他們自從踏進那個地方就不被賦予生存的權利。每天都是赤、裸裸進行著**與**之間的較量,很多得不到及時的救治而導致死亡。自己也曾經面臨著絕望,行屍走肉一般的儘量隱藏自己的身形,只求能過一天算一天。直到老師帶給自己希望。
即便是老師不是個正常人,但是他交給自己的一切,現在已經成為了自己寶貴的人生經歷。心中還有塊白色的軟軟的身影,不知道現在在何方。
“喂,那個誰,喂……”
背後有人叫,但是楊宗保不認為是叫自己,沒有搭理。知道自己的手臂被一把抱住,才感覺到疼痛。
“啊喲。”
“啊,對不起,我沒注意到你手上有傷。”
楊宗保回頭一看,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女生,小巧,像顆蘋果一樣。
“是我了,是我,杜鵑,白天和你一起的帥哥呢?”小女孩誇張的東張西望。
“哦。”楊總算是回答了她,然後邁步就走。
“我說你怎麼不理人啊。”
“嗯。”
“你光會說嗯嗎?”
“嗯。”
“你這人真是無趣啊,白天那個帥哥是你的男朋友……”
問題還在繼續,女孩子緊緊跟在楊宗保的身邊。
“你不該叫杜鵑。”楊宗保突然停住腳步。
“那該叫什麼?”
“麻雀,你很吵。再說你的一大堆問題,我不想回答,也沒有義務回答。還有,你別再跟著我了。”
看著楊宗保漸漸遠行的身影,杜鵑吃驚的嘴角,漸漸彎了起來,看樣子發現了有趣的人,很少有男人可以對自己這樣可愛的女生嚴詞厲色。
麻雀是吧,那從明天開始自己變身為麻雀不就好了。
楊宗保哪裡管她人的小女人心態,現在全身都不舒服,急著回去躺著。
電梯上還遇到了大胸脯女人,不過人家對他愛理不理鼻孔朝天。楊宗保也不好隨意搭話,自找沒趣。
一路沉默,好不容易熬到了樓層,推門進去,又退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