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鬼看著操場上的植物,覺得眼睛發晃。終於趙鬼握緊了拳頭……
……
“營長,外面很多百姓圍在了軍營門口。”一個戰士跑進李營長的辦公室打斷他和鄭指導員的談話。
“出了什麼事?”李營長猛的站起來問。
“楊宗保……”戰士因為跑得太急根本來不及把話說完。李營長聽到“楊宗保”三個字,反射性的覺得沒什麼好事,一下子從辦公室裡彈了出去。
鄭指導員倒是穩重一點,抓住戰士問:“把氣喘勻了說話。到底怎麼回事?”
“山下的村民聽說楊宗保要走了,都趕過來送行。”戰士終於得以把話說完。
“你啊……”鄭指導員瞪了一眼小戰士,隨後跟了出去。
戰士一頭霧水,搞不清楚這是哪跟哪,摸了摸寸板的腦袋,也跟著出去了。
李營長來到了營地門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看到了人頭湧動。
“鄉親們,你們有什麼話慢慢說。”李營長只能維持大局。
“我們不希望楊醫生走……”
“呃……”李營長沒想到原來是這麼一出,一時心頭五味雜陳。
眼看著營地門口的人越來越多,李營長覺得自己真的該和楊宗保好好談談了。
李營長這次沒有召見楊宗保,而是親自去了他的寢室。
一進門,就看到楊宗保已經整理好的東西——一床被子一個揹包。
“整理好了?”李營長問。
“嗯。”楊宗保隨口答應說。
“外面的村民都來找你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看來你做了很多事啊。”李營長意味不明的說。
“嗯,沒事的時候幫他們看看病。大家都比較熱情。”楊宗保把自己所做的事一筆帶過。
“你到底是怎樣的人?”李營長突然問。
“不知道,我所做的只是補償而已……”楊宗保背起了包和被子:“我從後山走。”
“後山?”李營長下意識的問。
“嗯,我去看看他們再走。”楊宗保說完就揹著包袱從李營長身邊走了。
李營長當然知道後山有什麼,只是沒想到楊宗保這麼的……無法用語言形容。楊宗保的背景,李營長早就知道。開始他不理解為什麼那麼一位算是事業有成的人會到邊境受苦。以為只是玩笑一下,可是楊宗保在這個營地所做的一切無一不是都在改變著李營長原本的看法。可以感覺到楊宗保並不是很想呆在部隊,只不過他的每樣動作對於一個軍人來說都毫無挑剔,換句話來說,就是非常正常的意思。
站了半天,李營長收拾起自己的心緒,準備去面對軍營外面熱情的平民了。
楊宗保爬上了後山,放下了揹包,在許多塊墓碑之間穿梭。一個個的看過去,最後終於在他們之間找到了一塊地方。那裡已經堆起了一堆小小的石堆。楊宗保隨後從包裡取出了一件大碼的軍裝,埋在了石堆下。做好這一切,楊宗保就坐在了石堆前開始在剛砍的樹幹上面刻字。
“趙亮”短短的兩個字,楊宗保刻得很順手,儘管是第一次做。把刻好的樹幹埋進了石堆——大功告成。趙亮已經死了,所以該在這裡為他建個衣冠冢。
每次只要坐在這些衣冠冢之間,楊宗保就能感受到平靜。似乎能感受到它們所有的情緒。
“我走了。”楊宗保說完最後一句話,就進入森林了。
衣冠冢還是那樣靜靜的呆在那裡,一點都沒有有過到訪者的痕跡。
……
“請大家安靜,楊醫生昨天已經走了。”李營長再次趕到營地門口,在鄭生詫異的眼光中對著門外的群眾撒謊。
“就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