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朱所長徐徐而談,跟楚浩介紹研究所的歷史時,突然從一旁的所長辦公室,一個青年研究員狠狠的摔門而出!氣沖沖的從楚浩等人中間橫衝了出去!
楚浩不由的楞了一下,這什麼情況?
見狀,朱所長訕訕的笑了一聲,“讓你見笑了,最近國家啟動了十家部委下屬242家科研機構轉成科技型企業,有些年輕研究員心裡有些不太平衡,想要調走,你也知道,要是沒有研究員,研究所也就垮了,所裡自然不同意。”
楚浩笑了笑了,沒有說話。
在他的前世,國家也推動過這樣的事情,作為研究所來說,肯定是不願意,作為國家部委的直屬科研機構話,什麼都不用他們操心,就算研究不出來什麼成果,最起碼工資待遇什麼的,還是能保證的。
可是轉為企業的話,那就要自負盈虧了,即便是併入國企,撥錢也要受到企業的約束,企業這種東西可不比國家部委來的安穩,要是利潤減少,甚至虧損的話,他們這些研究所的工資待遇,自然也要減少。
有辦法的人,自然就想要調走,但是作為研究所,肯定不願意就這麼放人走,所以說,出現眼前的一幕,也就不奇怪了。
而楚浩卻沒有注意到,他身後的青年研究員看到這一幕,不由的神色一黯,有的甚至還想攔住橫衝而去的那位,看向楚浩的目光,也有些不對勁起來。
不公平啊!
他們整個實驗室,二三十個人,一年才一百萬的實驗經費,而楚浩一個,對鈦合金裝置研製什麼都不懂的人,居然一個人獨享一千萬的實驗經費。他們這一群群的碩士,博士,有的甚至都已經評上工程師了,居然還要在楚浩一個高中生手下幹活,他們怎能服氣。
“設計室沒什麼好看的,不過現在都在電腦上畫圖,不用再扛著尺子了,看看生產車間算了。”朱所長笑道。
楚浩點了點頭,這其實就是科學家和工程師在本質的區別。
科學家的實驗室裡面,還能有著各種各樣的實驗器械,甚至為了得到實驗結果,無限度的拔高器材和材料的純度。
而工程師的陣地則往往都在試製車間中,目的就是解決製造過程上的難點,其往往會受到很多現實因素的約束,在妥協中來實現自己的目標。
“這是我們的生產車間,有各種各樣的機械加工和鑄造裝置,比如這邊的加工中心,數控車床,鐳射切割機,大型鏜床,磨床等等,在鈦合金裝置研製立國領域,我們攀西釩鈦鋼鐵研究所是數一數二的。”
“先後建成真空自耗電極電弧爐,真空自耗電極凝殼爐,板帶冷軋、板材成型、金屬熱處理等鈦合金專用裝置,尤其是三噸級鈦合金生產線處於國內領先地位,為國內的鈦合金生產廠家提供了無數的生產解決方案。”
話音剛落,朱所長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他平常這套解說詞,說習慣了,已經忘了,自己旁邊這位來的目的是為了解決十噸左右鈦合金生產線的,三噸鈦合金生產線,似乎並不太入人家的眼。
而楚浩倒是似乎沒有看到朱所長臉上的尷尬,反而滿意的笑了笑,現場的裝置以他來看,都算還不錯。
雖然年數都大一些,有的裝置還是二十年前的裝置,但破是破,地道貨,這些裝置大都是從國外進口過來的,而且還秉承了國內的老傳統,保養的都不錯,可想也是當年一點點外匯給摳出來的,很不容易。
不過,要是沒有這些裝置,攀西釩鈦鋼鐵研究所,也不可能成為鈦合金領域國內數一數二的研究所。
有些大型製造企業,用的裝置甚至還是上世紀五十年代的,比楚浩老爸的年齡都大,但是就這樣生生的用著。
“裝置也夠全,保養的也很不錯,應該是能夠滿足十噸,甚至二十噸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