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式樹木植被,在此般環境下生長,雖然根蒼莖勁,卻大多呈現詭異的黑色,猶如墨晶雕刻而成,冷森森的氣息,在樹植上盤繞。
此時,一道話音在這千山萬壑間徹響,音似狂濤,層疊推湧,傳蕩千百里,挾一股勁風,吹拂在山林間,使樹搖葉擺,發出嘩嘩的抖顫聲。
“四陰教之流,皆不過爾爾!”祝九負手居立高空中,風吹來,黑髮舞揚,再次開口輕喝,聲音冷漠而平淡,久久傳響,彌而不散。
墓山域外,無數修者矚目光壁,專注而視之際,突有一道聲音響起,充滿憤怒,陰冷而又尖銳,道:
“這小子如此猖狂,若不殺他,難解老夫心頭之恨!”
眾人抬頭,在人群上方百丈虛空處,懸停著數道身影,皆是玄光繞體,看不見具體模樣,但都無比強大,波動壓天,盡是大能層級。
這幾尊身影,正是不久前在墓山域外,圍殺祝九的幾個大能者。
祝九進入墓山域後,他們並未離去,而是站在眾人上方,也在關注光壁上的無數畫面影像。
此時,面對祝九的公然邀戰,且,著重點名辱及四陰教。
其中的四陰教大能,頓即勃狂怒熾,周身氣機澎湃,壓得周邊觀戰者將要窒息一般,眾人皆感駭然驚震。這四陰教大能竟如此強大,一道氣息,潰蓋萬眾。
驀然,四陰教大能翻手之間,祭出一道血光,一閃穿過光壁,進入墓山域內。
同時間,四陰教大能的陰沉聲音再起,發出桀桀怪笑,道:
“老夫己身在此刻進入墓山域。會受到壓制,但這三尸分身,沒有完備靈魂,卻絲毫不受影響。此邪屍老夫蓄養已久,日夕以秘術祭煉,戰力不在老夫本尊之下,必可斬了祝九,解我心頭大恨!”
眾人聞言心頭齊跳,齊在光壁畫面中搜尋。
不過片刻。眾人即在畫面中,找到四陰教大能者放出的邪屍分身,它被一團血光縈繞,看不穿具體身形。正在墓山域中急速閃行,如同一道血色光電。
而另一道畫面中的祝九,此時已然隱入虛空而去。
隨後一段時間,眾人在光壁畫面中。時常能看見一隻金黑雙色轉流的拳頭,催魂奪魄,出必有人亡。宛同死神的鐮刀,收割生命。
祝九寄身反向虛空,揮拳獵殺對手,自己的身形,卻極少顯現出來。
他如此鬼沒神出,行進之間,又是毫無規律可循,因此那尊四陰教大能祭出的血光邪屍,雖刻意搜尋,但墓山域數千萬裡範圍,博擴無垠,足稱浩瀚,邪屍和祝九,卻是在數日時間內,始終未曾遇上。
時間飛轉,又是數日過去。
墓山域的戰火,愈來愈烈,大浪淘沙,稍弱一層級的修者,相繼出局,或是死亡,或是戰敗後,被道則之力推送,迴歸了原本世界,失去繼續征伐墓山域,搶奪大世界之氣的資格。
這一日,墓山域上方蒼穹中,忽生浩然異變,竟出現一座古樸的青石戰臺,坐落天外,緩緩向大地上逼近而來。
有一股偉浩氣息,在戰臺顯現的一瞬,湧灌充斥整個墓山域。
戰臺還在蒼穹之上,攏在無邊混沌中,只露出一個朦朦朧朧的輪廓,方正且厚重,無法清晰得見細節,但其普一出現,既讓人有一種至古之感。
戰臺像是從天地初開即存在,度過了悠悠億萬載歲月一般,承載著一股無比得滄桑。
在蒼穹戰臺出現時,所有身在墓山域的修者,識海天榜中,皆同時泛生一行古韻流轉的字跡:
“太古戰臺,將在九日後,坐落墓山域大地中央。戰臺四角與中央,有五個站位,登臨戰臺且久居不敗者,既是大世界爭奪戰的最終獲勝之人。反之,最終沒能登上戰臺者,大世界之氣將被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