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水溶注意到琪官那裡的情況,皺皺眉,灌下第十杯酒,把酒杯往桌上一磕,酒杯應聲而碎,清脆的聲音招來所有人的注意。那邊正在做不堪之事的兩人自然也發現了。水溶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站起來,歪歪咧咧地走到琪官跟前,很無賴很好色地用扇子一挑他的下巴,然後用非常欠揍的語氣道:“這人,本大爺要了!”然後趁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一把掐住琪官的手就拖走了。寧真清和忙跟著水溶出去,這邊幾個高官之子氣紅了臉,待要追,當朝太子的貼身侍從千里、翼雲並排在門口站了一站,他們便不敢吭聲了。
賈寶玉忙對馮紫英道:“這不是才出狼口又進虎窩?”
馮紫英見危機解除,給自己斟了杯酒,邊斟邊笑道:“你且看著罷。外人都傳北靜王好褻玩孌童之類,其實……”說到這裡他湊到寶玉耳邊低笑道:“他還是個雛兒。”說完他笑幾聲滿飲了一杯,又道:“所以琪官被他帶走就不會有事。哎,你可別告訴別人。我知道你本性好才告訴你的。”
賈寶玉哪敢外訴,趕緊應下。馮紫英繼續道:“再說他是個憐貧惜弱的,琪官若被他看上倒是他的福氣,就怕人看不上。哈哈!來你我乾這杯。”
賈寶玉與他喝了一杯,卻想起黛玉來,似乎黛玉和北靜王的關係好,剛才偏又忘記問了,於是又問馮紫英道:“平日裡他可都去什麼地方?”
馮紫英想了想,道:“如果沒去外地,那一般都在府裡,下個帖子請他他多半是來的。只是一般不在王府裡請人。你問這個做什麼?”
寶玉道:“你說的他人好麼,想結識結識,不行?”
馮紫英笑道:“有什麼不行的。行!找個機會我帶你登門就是了。”
寶玉連連道謝,繼續與馮紫英喝酒。席上自北靜王走了後有些冷場,不過那些個會鑽營的帶動帶動,又熱鬧起來。
水溶確有四五分醉意,卻不影響他做事,出了酒樓走過大街來到一個小巷子裡,問琪官道:“你住哪?”
琪官有些畏懼咬著唇不說話,眼底水汽盪漾就是落不下來。
水溶煩了,招來寧真道:“你問明白他住哪,把人給我送回去。”
水溶處理琪官的事也就這一句話的功夫,轉眼就把人忘了,看看街上人來人往的熱鬧,想起自己也有些時候沒在街上東遊西蕩了,又對千里、翼雲道:“你們陪我在街上逛逛再走。”
琪官一聽水溶沒有那意思,忙不迭地給寧真報了各地方,便要走,又被水溶叫住:“等等!”
琪官膽戰心驚地轉過身去等著他發話,水溶走過去隨手把扇子給他:“以後有人找你麻煩,你就說太子已經答應把你定給我了,不準外人碰。聽到了沒?平日裡你高興唱戲愛做啥做啥,只不準藉著我的名號在外面做壞事,不然……”水溶猶豫下,道:“不然就把你賣到官妓營去!老子雖然不是什麼欺男霸女的惡霸,偶爾賣個人,還是能枉法一次的。”
這話一出,不僅琪官想笑,清和、寧真、千里、翼雲這四個早已熟悉他做事風格的也不禁笑了。琪官接過扇子,輕聲道一聲“謝謝”,就跟著寧真走了。
水溶帶著剩下三個在街上閒逛,有時候想裝裝瀟灑風流,卻沒扇子,覺得不方便,遂想買一把。他即使隨手要買一把扇子,也要頂好的,只是他哪裡知道去何處買?水溶跟清和、千里、翼雲說了自己的意思,清和便道:“就這附近一個窮巷裡有個很會賞扇子的人,姓石,因守著二十把破扇子情願過清苦日子也不肯出賣,人都管他叫石呆子。王爺不如問問他?到時候給他幾個錢,也算是幫補幫補。”
水溶一聽又樂了:熟人哎~這不就是那個後來生死不明的石呆子麼,遂道:“那就去吧。清和,帶路。”
呆呆
清和領著水溶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