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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頁

徐清圓紅著眼眶,好笑又好氣。

她轉身看向晏傾,晏傾推推她的肩,不用她多說:「你們母女剛剛相逢,衛女郎必然很想你,你去吧。」

徐清圓囁嚅一下,走兩步,又退回來抱他一下。他驚訝地張開手臂,臉已微紅。懷裡的女郎仰頭:「我不是不想你,只是先和我娘說話,等我娘睡了,我就來找清雨哥哥,好不好?」

晏傾莞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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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圓走後,晏傾先去那叫陳光的兇手那裡審問一番。

陳光被關在屋中乾坐,四肢被用鐵鏈鎖著。他認清自己落網的結局後,非常無所謂,隨便人怎麼問都不回答。在晏傾來之前,陳光已經被人大刑伺候。

開門的衛士跟晏傾為難道:「倒真是條硬漢,打了一背血,就是不開口。這種嘴硬的人,只能少卿來了。」

衛士殷勤:「少卿準備用什麼刑罰撬開他的嘴?」

沒人會認為外表溫潤的大理寺少卿,捨不得對犯人用刑。

晏傾溫和:「暫時還不用。」

晏傾進入屋中坐下,一室粘稠的血腥味中,他泰然自若。

陳光抬頭,看到是他,目光有一瞬湧出兇悍怒意。陳光假扮晏傾,被徐清圓識破,這就是他走黴運的開始。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和晏傾身量相仿,模仿得那般到位,徐清圓怎麼就能認出他不是晏傾?

晏傾看著他:「今年多大?」

陳光冷笑而不語。

晏傾打量著他:「唔,沒有人幫你卸掉你那偽裝的麵皮,露出真容嗎?不過觀你身量,你應該還沒弱冠,是十幾歲的孩子吧?」

陳光目光一頓。

晏傾看到他眼神微妙的變化,他服藥沒多久,暫時判斷不出這種變化的緣故,只在心中記下,又問:「你認識喬應風嗎?」

陳光說什麼也不開口。

晏傾:「他當過戲子,手法精巧,會一手易容術並不奇怪。他將易容術教給了你嗎?你們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教你?這些年的觀音案,兇手到底是你還是他?再或者,你見過他的真面目,知道他長的什麼模樣嗎?

「你幾次挑選和觀音堂有關的人犯案,我很好奇殺人名單是誰提供給你的。是喬應風?還是觀音堂的誰?再或者……先前的兇手不是你,你只有這一次殺人未遂?」

陳光喑啞著聲音:「你不用問我,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

晏傾不緊不慢,垂著眼:「你綁架我夫人,殺害我夫人,動機實在太奇怪了。我夫人和你們的事根本沒關係,這不符合你們一向的殺人緣由……你們對我夫人下手,為了擾亂我嗎?或者你們其實也想對我下手,只是當日我夫人的裝扮更像聖母觀音,更方便與觀音案聯絡起來。」

陳光聽他不動聲色、自說自話這麼多,他是想繃著麵皮不開口的,但晏傾說的越多、語氣越平平,他就越是心慌。

不提晏傾說的對不對,他的心防確實被牽動。

尤其是晏傾口口聲聲要將他和先前的兇殺案區別開來,陳光忍不住:「你憑什麼說之前的人不是老子殺的?」

晏傾:「因為你多此一舉,因為你太著急了啊。」

晏傾緩緩道:「若我所猜無誤,先前的被害人,都是死在睡夢中,被聖母觀音像中的針刺入頭顱深處至死。你們殺人的聖母觀音像我看了……鸞奴那個,和我夫人那個,共同點都是一樣的。為了聖母觀音像眉心的硃砂紅印,你們在觀音像中放了雞血,這血氣味和人血不同,風若當時就發現不對了,但他只以為這是所有聖母觀音像都有的。而那血包破了,就是被害者身上出現的血。實際上被害者在睡夢中被針刺入頭顱而死,只會在腦內出血,身上哪會有那麼多血跡?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