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離歌苦笑了一下,抱著她的雙臂微微一顫,卻也沒有鬆開。
“朕後悔了,朕不想放手了!”第一次,燕離歌第一次肯自己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不為其他,只是因為面前的是舒安夏,他不想在忍受心痛的感覺,不想再一個人默默離開。
舒安夏微微蹙眉,剛要開口,忽然她的胃裡一陣翻騰,她猛然轉身,避開燕離歌,對著身後就狂吐起來。
燕離歌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濃濃的受傷之情,“你就這麼討厭朕?”
舒安夏搖搖頭,本想解釋,她是——
結果還未再開口,胃裡又是一陣抽筋。
燕離歌的眉頭越擰越緊,眸中也快速地閃過一抹複雜,兩人這一推半就間,一個人影匆匆向這邊跑來。
新上任的太監總管一看眼前這個陣勢,頓感事情不妙,一滴冷汗順著額角就滑落下來,皇帝冷冷地掃他一眼,眼中的警告意味十足,但是卻沒有作出任何指示,這讓太監總管進也不對,退也不對。
原本,一直無妃無後的皇上,假如要是抱著個女人,以他們的機靈,定然要上前恭喜,但是眼下這個情況,此女子非同一般啊,不用看臉,淡淡看她婀娜的背影和傲骨的氣質,就知道此女子,除了定北王家中妖嬈,還能有何人呢?
太監總管懊惱地在心裡低咒一聲,此時的定北王妃是背對著他,而皇上也不耐煩地轉過頭不再看他,既然這樣,就讓他悄悄地飄走吧——
努定了主意,太監總管一步步向後退去,但是老天就是愛捉弄人,人在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能塞牙,何況是現在,他剛剛退到一半,腳下就不知道踩上了什麼,發出“咯吱”一聲響聲,原本背對著他的定北王妃忽然一個激靈,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猛地將皇上推開了數米。
燕離歌的眼角狠狠抽搐了幾下,轉瞬間,冷冽地掃向太監總管。
這回,他剛剛放下的心,又被糾了起來,氤氳的冷汗,順著額角眉心,滑了下來。
“老奴該死,老奴該死!”本是想減少存在感,但是定北王妃已經回頭,在加上皇上那殺人般的眼神,他再轉頭若無其事的離開那是幻想,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跪地。
舒安夏微微擰起眉,在這個宮中,最多的就是八卦,雖然燕離歌現在沒有後宮,但是這些宮女太監也難保不會亂傳,假如這件事傳出去,不但印象燕離歌的帝王形象,還會讓顧瑞辰無比難堪,想到這裡,舒安夏的眼底不經意間閃過一抹殺意。
畢竟在宮中混了這麼多年,太監總管明顯感覺到了氣氛的不正常,要是換做以往,也許他幾句馬屁的好話或者什麼就昏過去了,然而眼前這兩個人無論是從身份還是地位上,隨便動動手指就能讓他粉身碎骨,更何況,他還看到如此不該看的一幕。
“老奴什麼也沒看見,如果皇上不信,老奴願意自挖雙目!”說著,太監總管從懷中掏出一個極短的匕首,對著自己的雙眼就刺去。
“住手!”舒安夏淡淡出聲,眼看著那隻短匕首隻離著他的雙眼有半毫釐,舒安夏心裡暗暗驚歎的同時,心中也肯定了,眼前這個太監不會多說一句話,畢竟在宮中擅自帶兵器利器,本身就是死罪,然而,他肯在皇上面前掏出自己的匕首,就是像皇上表示衷心,他可以隨時隨地殺他,當然對於一個明智的主子,絕對不會枉殺一個對自己衷心的奴才,所以,他走了一步險招。
其次,假如舒安夏不叫停,那麼這個匕首百分之百會刺入他的雙眼,因為他心裡知道,一雙眼睛換得一條性命,還是值得的。當然,舒安夏不知道的是,太監總管他在賭,他賭眾人所說的定北王妃的睿智和良善,所以他賭贏了。
“滾——”燕離歌低沉的聲音從舒安夏身後傳來,原本就鬱悶的心被這個太監搞得更加陰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