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蘇小詩,然後,不明意味地笑了。
蘇小詩頓覺不對勁,難道她下手太重,擰傻了?下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程墨然恢復常態,坐在椅子上,道:“你落水事件不是意外,廣場中心的攝像頭拍下了全過程,有人想把你淹死在噴水池裡。”
他表情認真,蘇小詩也不得不收斂笑意,諷刺道:“那他真會選地方,找個深點的湖,或許我會死得容易些。”
程墨然習慣性地敲敲扶手,對於蘇小詩的說法,贊同一笑道:“我想害你的人是一路跟著你,尋找機會下手,開始是馬尼寸步不離,然後你又被帶程序家,接著封斯來接你,你落單,給他鑽了空子。”
“所以,他混在一群八卦者中間,把我往死裡整。”蘇小詩的話裡隱隱含著恨恨的意味。
程墨然拿起桌上的梨子遞過去,似安慰又似揶揄道:“消消火,結果是你活得好好的。”見蘇小詩不領情,又道:“黑手已經沉不住氣,從花盆到落水,估計接下來會變本加厲,正好證明訂婚是正確的,我們的苦心並沒白費。”
蘇小詩瞥他一眼,從牙縫中擠出聲笑,吐字清晰無比,隱喻咬牙切齒道:“程墨然,你的桃花債為什麼要算到我頭上?”
程墨然把梨子塞到她手中,又靠回椅子上,目光卻不離蘇小詩,問:“難道你認為我的情婦會連我也殺?”他自認對女人不錯,該滿足的一樣不少。
語氣緩緩,不輕不重,蘇小詩卻聽出了話裡的別有含義,但凝重之色只在她臉上維持一小會,繼而面不改色道:“看你身體健康,實在瞧不出有被殺的痕跡。”
痞子般的笑漾上嘴角,程墨然曖昧地湊近她,“怎麼?想驗明正身?”
蘇小詩毫不客氣地給他一個衛生眼。
“不過真是我的情婦也說不定。”程墨然若有所思道。
“什麼意思?”
“廣場的攝像頭拍下了一個女人,金髮的。”
“你是說,從頭到尾都是那個金髮女人在搗鬼!”蘇小詩眯起眼。
“那也不一定,金髮的女人一抓一大把。”
蘇小詩再次翻白眼,她不明白他幹嘛說廢話。
“當初我回國,為什麼要用替身,你知道嗎?”程墨然問。
“為了美女。”蘇小詩已經沒法認真起來。
程墨然卻沒了追究的心情,微眯的眸深不見底,他道:“有人追殺我,從國外到國內一直都有,阿斯對此事追查已久,但始終沒進展,直到他告訴我你出意外,再把先前你倒黴的事蹟竄起,我想離真相不遠了,或許那個幕後黑手真是金髮女人。”
蘇小詩疑惑的眨眨眼,沒聽明白,“你被追殺跟我有什麼關係?”
“首先,我剛回國你就給我造出了不少負面緋聞,對於天皇來說,影響可大可小,我曾想打壓百應,但有人比我早一步,所以……”
“所以你不動聲色,任由事態發展。”而她,傻乎乎地送上門去自討沒趣。
程墨然不置可否,又道:“其次,當你澄清緋聞,立即遭到綁架。”
說到綁架,蘇小詩目光閃了閃,她表面看似無謂,心底深處卻藏著一絲懼意,只是習慣了掩飾,習慣了以滿不在乎的姿態示人。
程墨然安慰性地握住了她的手,或許可以歸納為很隨意的吃豆腐動作,蘇小詩看著交握的雙手半晌,不可否認,心裡暖暖的。
“你之所以被綁架,我想又是黑手的另外計劃,他的計劃很妙,把失去利用價值的你,化腐朽為神奇。而後我派人調查,如我所想,他們綁架你又拍下照片,目的是想嫁禍給何洛雅,何洛雅一旦被懷疑成為兇手,天皇照樣脫不了干係。”說到這裡,程墨然笑了笑,“沒想到我會救了你,恐怕黑手也不曾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