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倩雪一直就好像金絲籠裡的鳥雀,很少知道外面世間的酸甜苦辣,這兩日跟秦小官流落世間,本以為會飽經苦難,誰知道自己的愛郎卻如此有本事,讓自己一路以來不僅沒吃過什麼苦,反而覺得異常的有趣,所以即使要讓她一起做強盜,她也是心甘情願。
於是,林倩雪柔順地說到:“只要能跟秦郎在一起,做強盜,做山賊,做什麼都可以!倩雪覺得和秦郎在一起不僅有安全感,還覺得每天生活都很精彩!”
“來!先坐下來吃點東西吧!”
秦小官讓還在興奮不已的林倩雪坐在了桌子旁邊,然後用針灸的銀針檢查了一下飯菜和茶水,發現並沒有問題後,才給林倩雪和自己倒上了茶。
林倩雪的信任和依賴讓秦小官變得更加仔細了,他絕不允許讓自己心愛的女子受到一點什麼損傷。對於他現在的身子,一點點尋常的毒藥根本不會起什麼作用,不過林倩雪卻只是一個嬌滴滴的尋常女子,她是經受不住任何折騰的。
見愛郎如此細心,林倩雪心中也甚是安慰。不住地為秦小官夾著菜,讓他多吃一點,好將息好身子。
“倩雪!”
秦小官一邊吃一邊說到,“讓你跟著小官四處流浪真是委屈你了!現在,哎,更讓你一起落了一個江洋大盜的罪名,以後連找點正當事情幹都似乎都不太容易了!”
“沒關係啦!”
林倩雪毫不在意地笑到,“嫁雞隨雞嘛!人家嫁了你這麼一個強盜,也就跟你做一輩子強盜便是了!”
“有妻如此,真是平身幸事!”
秦小官感嘆地說到,“只是我本一介書生,十年寒窗,雖不敢自詡才高八斗,負王佐之才、抱經綸之志,卻也飽識詩書、明治世之理。本想待科考高中,再成家立業,娶妻生子,報效國家。但看現在,卻成了帶罪之身,再無望金榜題名了!不僅辜負了已逝的高堂的期望,更還累及妻子跟我受一輩子的罪,虧秦某還是堂堂男兒,真是慚愧那!”
“秦郎不要過於自責!”
林倩雪安慰他說到,“我們這江洋大盜本就是莫須有的罪名,理會它做甚!倩雪以前與那些達官貴人打交道甚多,深知官場黑暗,利益燻心、拉幫結派、相互傾軋,秦郎不入這官場紛爭也許反倒是好事,何須因此而介懷呢!”
官場黑暗秦小官也已經見識過了,不過他卻不相信這天下的官都是這般無法無天、貪得無厭,更何況十年苦功若就這般落草為寇,於秦小官而言豈不是自甘墮落、自毀前程。只是目前自己罪名已定,文書已發,更兼自己無錢無勢,要洗脫罪名那是想也別想,只得無奈地對林倩雪說到:“倩雪所言自是有理,不過我們夫妻終不能做一輩子的強盜,難道讓我們的子女以後也子承父業做強盜不成?總得想辦法洗脫這身罪名才是啊!”
林倩雪也知道秦小官所言不假,絕不能讓自己的兒女也落個賊寇出身,只是,林倩雪將自己認識的那些達官貴人想了一想,卻不過都是些好色貪財之人,決計不肯平白地幫自己。忽然,她腦中閃過了一個人的身影,臉上的憂色一掃而空,笑著說到:
“秦郎,不用再擔心了!倩雪想到一人,定能幫我們夫妻洗脫罪名!”
“真的嗎?”
秦小官心頭一陣激動又有些懷疑地說到,“我們這江洋大盜可是重罪,怕是不容易洗脫吧?”
林倩雪深信不疑地說到:“秦郎放心!只要不是行刺皇上的罪,她都自然有辦法幫我們洗脫!”
秦小官見林倩雪說得如此肯定,也就更加相信了幾分,說到:“那他究竟是誰啊,竟會有如此高明的手段!”
“白潞芸!”
林倩雪繞有深意地笑著說到,“她可是金陵‘國色天香’樓的頭牌哩!四年前我曾有緣與她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