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娟故意經常在寧柯家門口路過,其實是想引起他的注意,目的是找機會重新結識他。 結識的藉口就是給他道個歉。而道歉的藉口就是上次誤會他了,錯把他當成了嫖娼人員。 另外,她感到,如果能與他把上次沒履行的約會完成了,一定十分刺激。 很長時間了,她覺得寧柯不可能沒注意到她。 應召女郎變成了警察,他難道不奇怪一下?還是說他做賊心虛,不敢與自己相認? 或者,他根本從一開始就認出了自己是警察? 杜娟的設想,還真有一條是準的。不過她絕不可能想到寧柯認出她的方式。 眼看對方沒有反應,杜娟決定主動上門,會會他。 這天,寧柯與阿依努爾、兩個衛兵剛回到汀蘭別墅不久,杜娟就摁響了門鈴。 現在是下班時間,可以單獨行動,也能著便裝。 兩名衛兵早就發現了她的電動車,報告給寧柯。寧柯發現她更早。 寧柯叫阿依努爾上樓去。讓一名衛兵開門,讓她進來。 衛兵們雖然是便裝,每次的人、車也不相同。但杜娟大概也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她不會沒事找事惹他們。 她走到寧柯面前笑道:“寧哥,我們又見面了。” 寧柯道:“寧哥不敢當。杜警官有何貴幹?杜娟是你的真名嗎?喬裝打扮釣我,不大友好啊!” 杜娟道:“那次是上頭安排,我是身不由己。誤會你了。我向你道歉!” 說著,立正,行了一個標準警禮。 寧柯連忙道:“這個更不敢當。折煞我也。不過杜警官這是為我平反嗎?謝謝謝謝!快請坐。” 杜娟和寧柯坐下,衛兵回自己房去,保姆上了茶。 就剩下兩人。 杜娟道:“寧哥,我調到汀蘭派出所,是這一塊的片警。今天來,沒別的意思,就是為上次騙你道個歉。” 寧柯點頭,沒說話。他也不能說自己就是嫖客,你沒搞錯,而是奈何咱不得。 杜娟喝了一會茶,起身告辭。 寧柯送她到門口。她望了望四周,靠近他身邊小聲說:“其實我很想完成上次的約會。”然後嫵媚瞟他一眼,轉身走了。 寧柯望著她的背影,感覺她豐乳細腰肥臀,做應召女郎,生意應該很好。 寧柯與阿依努爾在二樓活動。她問:“哥,那個美女警察找你做什麼?不會是為了查我吧?” 寧柯反問:“你怕她查嗎?” “我不怕。”阿依努爾道:“我願意和哥你一起。不是交易。” 寧柯道:“對。我們是朋友,不是交易。誰也不用怕。”他此刻腦海裡則出現杜娟說的那句話:“我很想完成那次約會。” 嘿嘿,下次遇到,再這麼說,那就不客氣,辦了她。 寧柯現在每次回汀蘭別墅,必定是約會女孩。其他時候要麼去探望老媽史藝瓊,要麼是回父母家,或者就住在研究所裡。 妹妹韋冬至見面都很少了。有時通通電話。她與老公、孩子生活安穩幸福,寧柯很安心。 ***** 過一陣子,金智敏與他見面,告訴他一個有趣的訊息。 中尼公司的三組試驗產品,得出了幾百組資料出,都遠超現在所有固態電池指標。 當然這些資料還在更新中。 中尼公司與央企決定立項開採新材料稀土礦,為新電池產品量產提前做準備。 央企高層得到了上頭的支援,卻被地方組織委婉拒絕了。 用金智敏的話說:那個地方主要領導是屬於“幣派”的,與能源資源軍工這些“貨派”不是一路人。 國際上的貨幣戰爭,是一種貨幣收割全世界其它貨幣的戰爭。 國內的貨幣戰爭,則是“貨派”與“幣派”的主導權爭奪戰。 寧柯覺得那個層面的矛盾,是長期持久的利益衝突形成的。自己不宜攪和進去。 那是路線之爭,事關重大。如果央企、軍工聯合,搞不定地方組織,拿不到那裡的資源。那就說明雙方勢均力敵,僵持不下。 外力參與,只會令局勢複雜化。 寧柯對金智敏道:“上頭決定不下來,那就等唄。” 金智敏點頭。神情有些嚴肅。 他沒想到內部矛盾如此激化,地方組織這麼厲害。 過了幾天,金智敏又找寧柯,告訴他:中尼公司調整了策略。新的固態電池產品繼續測試。但新材料專案暫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