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好,按理說升學壓力沒那麼大。
婁牧之看他半晌,明顯不相信。
「真的,兩張理綜卷子,外加英語和數學,還不算拓展題,我每天熬到半夜才敢睡,」易知秋擺了擺手,說:「算了,說了你也不懂,等你到高三就明白了,指不定比我還苦|逼。」
不說這句還好,說了更像欲蓋彌彰。
也許連易知秋自己也不知道,他說謊時會不自覺地卷衣角。
婁牧之餘光一掃,那衣擺都快皺成抹布了。
婁牧之難得開他玩笑:「想當年級第一?」
「也不是,能保持第二已經很難了,」易知秋攥著那點衣角來來回回的卷:「你以為真有不用功就能學好的學生麼?還不都是苦出來的。」
婁牧之悄無聲息地移開視線,目視前方:「你已經能上全國最好的大學了,沒必要那麼拼,該休息就好好休息。」
其實拋開亂七八糟的想法,只要婁牧之承認他某一方面很厲害,易知秋就很開心,就像小學生得到了一朵小紅花。
得意忘形,這人又開始嘴欠:「只剩100多天了,我打算再拼一把,考個市狀元,讓衫哥高興高興。」
三中整體教學質量在淮江屬於拔尖,但市狀元卻沒幾個,一個市狀元頂三個清華生。
「做夢吧你就,」婁牧之逗了他一句,恢復正經聲色,說:「不過說真的,你想考哪個學校?」
易知秋想了想,認真正經,「醫科大,我想去z市。」
「當醫生?」
「對啊。」
婁牧之抿了抿唇線,這個動作在易知秋看來就是偷笑,他拐了他一手肘:「笑什麼?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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