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志是不知道要怎麼說,範紅橋是不好意思說。
在這天中午,喬大夫帶了一個老和尚來看安元志。
範老漢端著碗正蹲門口吃飯呢,看見這個穿著一身灰僧衣,鬚髮皆白的老和尚,忙就站起來問道:“喬先生,這位大師是?”
“這是我師兄,”喬大夫說:“今天來村裡看我,我帶他來看看安小哥。”
安元志這會兒在床上又是昏沉沉地睡著,感覺到有人握住了他的脈門,一個激靈之下,馬上就睜開了雙眼,沒想到自己對上了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老和尚望著安元志一笑,道:“安施主,貧僧法號遠世。”
“大師也懂醫?”安元志看范家人這會兒都在屋外,便沒再做出無害的樣子,而是冷著臉問遠世和尚道。
“這會兒你倒是不裝了,”喬大夫在一旁道:“算你運氣好,我師兄的醫術在我之上,身上也帶著不少好藥。”
安元志提了提神,道:“大師,我的腿會瘸嗎?”
遠世和尚仔細看了安元志腿上的傷口,說:“骨頭沒有傷到,只是將養起來需要時間。”
“多謝,”安元志看著喬大夫道。
喬大夫說:“你不用謝我,我不想救你,只是範老漢他們一心想救,我不好拒絕。”
“我跟你有仇?”安元志問道。
喬大夫說:“我跟你這種防人之心太重的人,沒什麼好說的。”
“我只要不害人,有防人之心又怎麼了?”
“喬先生,你不要說安小哥了,他的身子不好,”範紅橋的聲音從窗外傳了來。
“紅橋丫頭,”喬大夫沒好氣道:“你這一天沒事可做,就盯著他了嗎?”
“我在洗衣呢,”範紅橋說:“喬先生,你就不要欺負他了。”
“我欺負你了?”喬大夫壓低了聲音跟安元志道。
安元志也小聲道:“你沒欺負我,但你對我有敵意。”
門外傳來了同村女子喊範紅橋的聲音,範紅橋答應了一聲,就跑了出去。
“安小哥是從軍之人?”遠世和尚用水把安元志傷口上的草藥洗去,給安元志上了對刀傷最管用的金創藥。
“是,”安元志說。
“師兄,他在你面前倒是老實,”喬大夫說道。
“你們能看出我的身份,我為何還要瞞著?”安元志說。
“你叫安霜天?”遠世和尚又問道。
安元志點一下頭。
遠世和尚就道:“太師府的五公子,名元志,字霜天,不知這個安五公子跟安小哥你是什麼關係?”
遠世和尚的話音剛落,一把放在醫箱裡的小刀就抵上了他的咽喉。
喬大夫嚇了一跳,他都沒看到安元志是怎麼弄的,這刀就被安元志拿到了手上,還抵在了他師兄的喉嚨上。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安元志聲音狠厲地道。
“有一隊衛**,這些天一直在沿岸找人,”遠世和尚被安元志拿刀對著了,也沒有慌張,說道:“他們要找的人應該就是你吧?”
“我在問你是誰,”安元志道:“說話!”
“佛門之人罷了,”遠世和尚道。
“佛門之人?”安元志說:“你的師弟在軍裡呆過,你是他師兄,你也在軍裡呆過?”
“你打聽我的事?”喬大夫叫了一聲。
“我們以前都是玉關楊家的家將,”遠世和尚道:“不過我們都是江南人,所以年紀大了後,就想落葉歸根了。”
“玉關楊家人?”安元志說:“我憑什麼信你們?”
喬大夫看遠世和尚的咽喉上都要有血流出來了,急得要衝安元志出手。
“你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