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笑道:“不就是書麼,幾張紙罷了。”
白承澤笑著搖了搖頭。
安元志看似無意地道:“不過我姐姐也愛看書。”
白承澤知道安錦繡是個才女,腦子裡不知怎地突然就想起了,之前白梨園裡,安錦繡在風中飛揚的裙角。
安元志看白承澤突然間失神,便喊了白承澤一聲:“五殿下?”
白承澤望著安元志一笑,說:“逝者已逝,元志你還是往前看吧。”
安元志說:“是啊,人得往前看。五殿下,我要娶雲妍公主了,這真不是美夢一場吧?”
“不是,”白承澤道:“說吧,你今天來找我何事?”
安元志把臉上的笑容一收,說:“我只是覺得,我應該來見五殿下一面。”
“為了什麼?”白承澤問道。
安元志說:“為了江南之事。”
白承澤說:“江南那裡發生了什麼事嗎?”
安元志的眉頭一挑。
白承澤笑道:“江南離著京城也是萬里之遙,我如今已經不大記得江南那裡的事了。元志,你是來提醒我,江南之事不可忘的?”
581六安瓜片
安元志聽了白承澤的話後,哈哈一笑,說:“我也不大記得了,就是記著江南的這個冬天真他媽的冷,都趕上我們北方了。”
白承澤道:“是啊,江南百姓不是說,這是上天給水匪們的天罰嗎?”
安元志點頭,說:“我就記得這些了,五殿下你還記著什麼?”
白承澤說:“我記得的東西還沒你記得多。”
安元志說:“那就是說,以後我們都不提江南了?”
白承澤笑道:“我以為,我跟衛國侯爺已經把話說清楚了。”
安元志說:“他是他,我是我,不來一趟,我這心裡總歸不舒服。”
“好了,”白承澤道:“這話就到此為止吧。”
安元志看著白登進來為他和白承澤上茶,說:“五殿下,您不請我喝酒?”
“你是在軍中呆久了,成了酒鬼了?”白承澤道:“多喝些清茶對你有好處,嚐嚐我府上的茶吧。”
安元志拿起茶杯,看了一眼,說:“殿下,你這茶杯也太素淨了,這種白瓷杯,滿大街都是。”
白登都沒敢抬頭看安元志,低著頭退了下去。他們五王府一向用這種茶杯待客,也沒見誰挑剔過,安五少爺怎麼就這麼難伺候呢?
白承澤道:“玉杯我也有,只是喝水的東西,要那麼好的做什麼?元志,我一向覺得,茶葉和水比茶具重要。”
安元志覺得白承澤跟他說這話,話中有話,只是一時要讓他想明白,安元志覺得自己還沒有這個腦子。
“喝茶吧,”白承澤衝安元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安元志看看茶杯裡水,說:“這茶水顏色倒是挺好看。”
白承澤說:“太師是個品茶的高手,元志你跟太師學過?”
安元志心說,我小時候字都是自己坐在安元樂書房外面學的,我還跟太師大人學茶道?“沒有,”安元志說:“我這人對茶這東西沒什麼興趣,我不愛喝茶。”
白承澤記得安錦繡也跟他說過,不愛喝茶。
安元志手裡拿著茶杯晃盪的時候,白登又衝外面跑了進來,說:“爺,大理寺來了一位大人。”
安元志忙放下茶杯跟白承澤道:“既然五殿下有事,那末將就告辭了。”
白承澤說:“無妨,白登去請那位大人進來。”
白登退了出去,不一會兒領了一位大理寺的官員進來。
這官員進屋之後,看見安元志也在,明顯是愣了一下。
白承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