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澤說:“提醒父皇賞衛朝幾個美人啊。”
安元志騰地站了起來。
白承路嚇了一跳,說:“你要幹什麼?”
安元志說:“我出去方便一下,你們慢聊。”說完這話,不等屋中的三個人反應過來,安元志就大步走了出去。
白承路看著被安元志開了又關上的門,說:“他這是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白承澤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說:“說著高興,我都忘了,安二小姐是元志的同胞姐姐。”
上官勇目光沉沉地看著白承澤,白承澤的表情真摯,看不出一點虛假來,看著就像是在關心他上官勇的樣子,這個人明明恨不得殺了自己,怎麼會突然關心起自己的內宅之事了?是想往自己這裡塞女人,好安下眼線,還是,上官勇的目光突然一厲,白承澤已經連提了幾遍安錦繡。
“衛朝,”白承澤這時說:“你怎麼不說話了?”
白承路不明所以,笑道:“這是想女人了?當兵滿三年,看見老母豬都是雙眼皮的,衛朝,你們從軍之人是不是真的是這樣?軍營裡不是有營妓嗎?”
上官勇看著白承路認真道:“二殿下,末將不知道母豬的眼皮是單是雙,日後有機會,末將會認真去看一看的。”
白承路看上官勇一臉的正經,鬧不清這人是在玩笑,還是在說真的,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白承澤笑了兩聲,然後也神情認真地看著上官勇道:“話說回來,衛朝,你孤身已久,安二小姐身在黃泉看到你這樣,她能安心嗎?她就是還活著,不准你納妾,她就得擔一個善妒的惡名。”
白承路說:“老五你說什麼呢?安二小姐人都不在了,你還說這些做什麼?”
白承澤盯著上官勇道:該忘的人,你還是應該忘了,往後這數十年的人生,你身邊多幾個美人陪伴,這才是不枉此生啊。”
上官勇低頭不語,心中卻是驚怒交加,白承澤話裡有話,這人分明就是在威脅他。
安元志這時出了客房的院落,攔下了一個僧侶,說:“你們的主持方丈呢?”
這僧侶說:“將軍要見我們方丈大師何事?”
“我找他有事,”安元志說:“還請這位小師父給我帶一下路。”
小僧侶為難道:“將軍,我們方丈大師可能已經休息了。”
安元志說:“他要是睡下了,那我就不打擾他。”
這小僧侶看安元志神情平靜,不像是要找他們主持方丈麻煩的,這才轉身領著安元志往小佛堂走。
主持方丈靜修的小佛堂地處偏僻,與白承澤住著的客房一南一北。安元志打著傘,跟在小僧侶的身後走著,他腿上的傷沒有長好,方才出客房時走得步子大了一些,這會兒腿上的傷口又在隱隱生疼了。
兩個人橫穿了整座三塔寺,才到了小佛堂。
看看面前黑燈瞎火的小佛堂,小僧侶跟安元志說:“將軍,我們方丈大師睡下了。”
安元志站在雨中,衝著佛堂喊了一聲:“主持大師,在下安元志,您已經睡下了?”
小僧侶低頭噘了噘嘴,這還是個將軍呢,說話都不算話的。明明方才還說,主持方丈睡下了,他就不打擾的,這會兒這又算是怎麼回事?
安元志話音落了片刻之後,小佛堂裡又亮起了燭光。
小僧侶忙道:“主持師父,您起來了?”
佛堂的門被主持方丈從裡面開啟了,穿戴整齊的主持方丈跟安元志道:“安五少爺,請進。”
安元志上了臺階,把手中的傘收了,隨意地靠牆放在了地上,說:“我沒有打擾大師吧?”
“沒有,”主持方丈說著,衝小僧侶揮了揮手。
小僧侶轉身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