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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萬能者,有兩意:萬事皆能,此其一也;萬事不能,是其二,而新上任老闆的解釋則是後者。

這就是老頭留給她的遺產——一間危樓事務所和一堆不知生產二字怎生書寫的累贅。賺不進銀子也就算了,反正她從來就不奢望老頭子能留下什麼值錢的東西給她,但像這樣破爛的遺產,繼承下來不但得繳交遺產稅,還把她的辛苦積蓄像蠶吃桑葉一樣啃光,讓她沒錢繳房租,被迫窩進這棟危樓。

英雌氣短,她黎忘恩好歹也是從知名學府、人稱精英齊聚的知名大學畢業的,為什麼非得落入這樣窮途潦倒的地步不可?

鳳眼掃過面前各做各事的四個人,一把從初見面就燒到現在、足足有三個月之久的怒火終於爆發。

再讓他們混吃等死下去,她就不叫黎忘恩!

垃圾可以資源回收再重新制作出售,就算是沒用兼佔空間、無三小路用的蛀米蟲,或是無生產價值的渣渣,都有值得利用之處,能從渣渣裡找出經濟效益才是出色的生意人。她四年的企管系可不是白花銀子白K的!企管人的熱血正持續在黎忘恩的身體裡沸騰。

“姓魚的,去臺北海洋館報到。雨朵去儂情雜誌社,聶壘去巷口找賣面老呂,可法去林森北路那家溫柔男子漢。”黎忘恩盯著手中的紙條,照本宣科地念出她依照他們這些渣渣的剩餘價值找到的差事。

四個各有自己事要做的人同時抬起頭看她,異口同聲地問:“做什麼?”

“工作。”

“我為什麼要去那個什麼見鬼的海洋館?”呸,就算是黎老頭也沒這麼傲氣地對他說過話,這丫頭憑什麼這麼“大氣”?

“你全身上下唯一的優點就是泡水泡不爛的皮,那裡缺人,你去正好,省下我一筆水費。”

“水是你叫聶壘偷接隔壁棟的,哪一次付過錢了?”哼,說謊不打草稿,當他魚步雲好騙啊!“懶得理你,少爺泡水去了。”椅子四腳安然落地,魚步雲氣焰高漲地走向窗邊角落的門,開了門進去。

黎忘恩滿臉青筋,磨牙霍霍地望向門板。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雨朵·席拉——兼具東西方美麗特質的女人,舉起纖細雪白的柔荑,待老闆點頭後才優雅地啟口:“我去儂情雜誌社做什麼?”

“那裡缺模特,你去推銷新上市的番茄汁。”

“啊,番茄汁啊。”雨朵嫣然一笑,螓首輕頷,具有無限風情,魅惑醉人。

“真好,那我走了。”嬌柔纖影起身離開辦公桌,翩翩然地飄向往外的門。

黎忘恩出聲叫住她:“不要在路上招蜂引蝶。”

回眸一笑百媚生,傾國傾城僅在一瞬間,只見雨朵魅惑的呵笑著,眼波含媚地看向老闆,吐氣如蘭的回應:“我儘量。”

“門往左邊拉。”一直埋頭苦幹、不知在忙啥的聶壘開口,翩翩身影隨後輕輕飄出有把手設計、卻得往左拉的怪門。“去老呂那兒做什麼?”

“他說冷氣壞掉、熱水器不熱,你去修,抵上個月的面錢。”

“晚上去。”

這還像是句人話,算他這傢伙識時務。黎忘恩點頭。

“那我去溫柔男子漢……那是什麼地方?”可法·雷困惑的開口。

“牛郎俱樂部。”黎忘恩冷淡地眄視剛結束通話、滿嘴甜言蜜語、只長螞蟻不生錢的可法。真不懂為什麼女人會看上這種陰陰柔柔、只會口蜜腹劍卻沒有一絲真情意、儼若惡魔再世的男子,他這樣哪有任何吸引力可言?“那裡少一個人賣雄性荷爾蒙,而你雄性荷爾蒙天生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保證大賺。”

“要我服侍女人?”可法嗤笑,很是不屑。“在我的字典裡‘服侍’是被動詞,不是動詞;換句話說,只有我被服侍的份,要我服侍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