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軍中不發糧。”
“什麼意思?”
“休想。”
“是嗎?”鳳眼眯成兩道危險黑線,黎忘恩冷言淡然輕吐:“那我只好狠心把違揹我命令的你丟進茅坑。”
“幹嘛?”
“找死!”她雙手壓上桌面,陰風慘慘的笑容讓這個惡魔似的俊美男人忍不住喉結上下一動,心懷忐忑。“還是你要到教會當牧師、去教堂當神父,嗯?”她很好商量,二選一。
“我……去賣荷爾蒙。”
“這才乖。”得到滿意的答覆後,她臉上的危險黑線解除,露出黑白分明的明眸,展露貝齒笑道:“好孩子,記得今天晚上開始。”
“那魚步雲呢?憑什麼我們都有事做,他一個人泡在水裡悠哉?”就算下海在即,他也不忘拖人一起悠遊,何況那傢伙愛水,當然更要找他一起遊個過癮。
“哼哼。”回首眄了關上的門一眼,黎忘恩回頭冷聲開口:“用不著你提醒,我也會記得那條敢輕忽主子的死魚。”
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濃濃的恨意教惡魔也似的俊美男人不寒而慄。
只見黎忘恩從容地走回自己的辦公桌,開啟左側最下面的大抽屜,拿出一樣令可法張口結舌、忘卻維持俊酷神情的東西。
嘿嘿,有好戲看了。可法壞心地暗想。
滿心期待下,他笑眼目送著擁有一雙修長美腿、踩著模特兒的直線步伐、愉悅地開啟角落那扇通往私人天堂大門的黎忘恩。
二十多坪的辦公室只佔萬能事務所的三分之一還不到,事實上,在這棟公寓風光的過去裡,是一棟四層樓高、每層雙並單戶六十多坪的住家,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住戶搬的搬、走的走,再加上風吹雨打,終於變成現在這副仿若鬼屋的模樣。房東捨不得賣也捨不得翻修,因為裡頭有太多的回憶,人一旦上了年紀,剩下最值錢的也只有對過往的記憶罷了。
在萬能事務所前任老闆黎老頭兒的設計下,六十多坪的空間被切割成兩部分,一部分是先前已經介紹過的辦公室,另一部分是約佔四十來坪、被平均分成六等分的私人臥室和一間共用浴室。黎忘恩住進了黎老頭兒生前所住的房間,其餘臥室的主人則維持不變。
生前業務短少、閒來無事的黎老頭兒因為無聊,就在每間的房門上做了標誌劃分——
一隻兩眼用彈簧接著身軀的凸眼金魚四魚步雲的房間;翅膀用計時器上下襬動的彩色蝙蝠是雨朵的;鑲有一塊二十公分見方拼圖的門是黎老頭和聶壘合作的結果,不拼出圖形門就打不開;有一隻手拿三叉杖、身穿斗篷衣,屁股後面還有一隻箭頭尾巴晃啊晃的,牽動齒輪發出嘿嘿嘿奸笑聲的惡魔木雕的,正是可法的房間。共用浴室的門板則掛上有孩子怪手從裡頭爬出來、懸在馬桶邊緣的掛飾,怪手下懸著的布條上寫著“君請自便”四個字。
至於黎忘恩——沒有這種怪異興趣的正常人類,在搬進黎老頭兒留給她的房間時,就把門上那個像極長滿鬚根蘿蔔的老頭像解下來,因此房門上唯一沒有奇怪掛飾的就是她的房門。
至於房間裡頭……事關個人隱私,佛雲:不可說,不可說。
開啟凸眼金魚的房門,黎忘恩輕而易舉地在房間角落的骨瓷浴缸中找到她要找的人——正陶醉在水中、悠遊自在哼著小曲的魚步雲。
“需要你,我是一隻魚,水裡的空氣,是你的小心眼和壞脾氣;沒有你,像離開水的魚,快要活不下去……”
“很舒服是嗎?”面對眼前精壯的雄偉裸體,黎忘恩非但沒流下垂涎的口水,反而像在看菜市場魚販攤前的魚一樣冷眼,只差沒掀開魚腮看看是否鮮紅。
她的冷眼旁觀讓魚步雲非常不爽。“女人,進來不會敲個門啊!”看見他出色的好身材竟然一滴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