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盼兒不在雲陽城,任瑤華也只好與任瑤期一起暫且在雲陽城裡住幾日,兩人作個伴兒也好。
等就剩下姐妹兩人的時候。任瑤期問任瑤華道:“你今日來雲陽城真的只是為了看盼兒?”
任瑤華沉默了片刻才道:“不是,我只是心裡不高興,不想待在家中,所以找藉口來了雲陽城。”任瑤華看了任瑤期一眼,道。“昨兒祖母又賞了方姨娘好些東西,今兒早上我去給她請安的時候聽她說以後父親來了雲陽城,讓方姨娘她們也跟來。反倒是母親要留在任家。”
任瑤期聞言一笑:“哦?方姨娘如今肯見人了?”
任瑤華搖頭:“我是沒有見過她,不過聽說她現在開始見任瑤英她們了,只是喜歡在臉上蒙一層面紗。”
看到任瑤華冷著臉憤怒的模樣,任瑤期搖了搖頭:“你何必為這種事情生氣,祖父祖母給她臉面不過是因為現在需要借用方家的關係,至於到時候誰跟著父親來雲陽城誰又留在任家老宅也不是祖母一句話就能決定的。”
她想方設法讓任時敏走出任家去了雲陽書院,可不是為了讓任家二老給方家賣面子的,誰來誰留下也不是他們能說得算的。
至於方家和方雅存……總有與他們清算的時候。
任瑤期輕輕揚了揚嘴角。
任瑤期和任瑤華就這樣在雲陽城住了幾日。這幾日任瑤期從獻王府那裡得到了一個確切的訊息,那就是朝廷果然委派了新的寧夏總兵來,這位新上任的寧夏總兵姓曾。
而蕭靖西卻是一直都沒有訊息。眼瞧著任時敏明日就要回白鶴鎮了,任瑤期原本慢慢放下去的心有漸漸的提了起來。
這一日雷盼兒終於跟著她二叔出門訪友回來了,得知任家曾經送信給她邀請她來任家別院玩。雷盼兒回來的第二日就過來了。
恰巧任瑤期因去了寶瓶衚衕沒有碰到,她明日就要回白鶴鎮了,想要請容氏如果得知蕭靖西的訊息,讓人去告知她一聲。現在這個時候,任瑤期已經沒有心思去考慮避嫌不避嫌的事情了。
任瑤期是下午去的寶瓶衚衕,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這一日難得的是一個大晴天,連一絲風都沒有。
任瑤期的馬車從寶瓶衚衕縱橫交錯的衚衕裡穿過,任瑤期靠坐在馬車車壁上蹙著眉頭想事情,她的手隨意地拿起一本放在小几上的書,正想翻開,卻看見從書頁裡掉落了一根乾癟的草出來。
任瑤期一愣,將那根“草”拿到手裡才認出來,這竟是一朵萱草。萱草經過熏製曬乾之後是可以食用的,這一朵與任瑤期之前從蕭靖西那裡收到的不同的就是這是一朵已經被熏製過的可以食用的萱草。
萱草別名無憂草,任瑤期想起來自己之前送去燕北王府的那幾根當歸,不由得心中一喜,問蘋果道:“馬車剛剛是停在門外嗎?”她記得自己剛剛在外祖家的時候是出門之後才上的車。
蘋果點頭:“是的,小姐。”
任瑤期對外喊了一聲“停車”。
馬車緩緩的停靠在了路邊。
任瑤期隔著馬車簾子問趕車的婆子:“剛剛馬車停在外頭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人靠近馬車?”
趕車婆子以為任瑤期是在怪她偷懶亂跑,忙道:“五小姐,奴婢沒有看見有人靠近馬車,不過奴婢在中途如了一次廁,這期間有沒有人過來奴婢就不知道了。”
這時候後面有馬車輪子滾地的聲音傳來,來了一輛馬車。
任瑤期原本也沒有在意,可是聽到外頭趕車的婆子咦了一聲,然後察覺到那一輛馬車似乎就停在了自己這一輛馬車的旁邊。
任瑤期突然感覺到了什麼,她坐直了身子,想要掀開簾子,可是手觸到車簾子的那一瞬間卻又頓住了。
正在這個時候任瑤期聽到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