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文廷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和自制力才勉強的剋制了自己沒有將拳頭揮出去。
而閔文清在說完那一句話之後,便對著雲文廷挑釁地一笑,然後擦著他的肩膀離開了。
雲文廷被閔文清擦身而過的力道帶得甚至輕微的晃了晃,不過他很快就站穩了,閉了閉眼之後,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情緒又恢復了沉著冷靜。只是依舊站在原地許久都沒有動。
第二日,雲家大公子馬上將要成親的訊息果然傳了出來,雖然雲家籌辦婚事的動作很低調,但是不可能半點風聲也不透露,雲陽城裡不少閨中佳人都因此失望不已。
雖然雲家似乎想要將這樁婚事低調處理。但是太后那邊和趙映秋的孃家顯然不是這麼想的。沒過多久,太后和趙家就陸陸續續的送了不少東西過來,儼然一副要為趙映秋大操大辦的模樣,絲毫不比前一陣子嫁顏凝霜的動靜小。其實這到不難理解,趙映秋也算是家世顯赫,她甚至還是燕北王府小世子的姨母,嫁人的動靜大些並不奇怪。
蕭靖琳這陣子在燕北王府倒是閒了起來。好像她這一趟回來真的只是為了陪伴任瑤期似的,每日除了去給長輩們請安之外,基本上都是與任瑤期待在一起的,任瑤期自然是樂見其成。
自從上一次閔文清來找過蕭靖琳之後,任瑤期也曾旁敲側擊地在蕭靖琳那裡打聽過閔文清這個人,任瑤期想要知道蕭靖琳對他到底是什麼態度。
不過蕭靖琳每次提起閔文清的時候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似乎總有些看他不順眼的情緒在,任瑤期也有些摸不清情況。
於是這一日,在蕭靖琳回去之後,任瑤期問了蕭靖西。
起初,蕭靖西對於任瑤期突然提起閔文清這個人還有些驚訝。不過在任瑤期旁敲側擊的提起閔文清的婚配問題的時候,蕭靖西立即就瞭然了,看著任瑤期微笑道:“夫人,你是不是想要問靖琳的事?”
任瑤期的心思被蕭靖西無情的戳破倒也不慌張,面色不變地道:“母親讓我幫忙留意一下適齡的青年才俊,所以我才隨便問問。”
蕭靖西看她這模樣不由得失笑,不過蕭二公子現在對自己的夫人百依百順,從不反駁,所以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想了想之後說道:“說起來閔文清與靖琳還是同門師兄妹,靖琳在嘉靖關長大,與他也有些淵源。”
任瑤期聞言不由得挑了挑眉,蕭靖琳倒是沒有特意提到閔文清是她師兄這件事,倒不像是蕭靖琳刻意迴避,更像是她沒有將這個關係當成一回事。
“靖琳她與閔將軍有什麼矛盾嗎?”
蕭靖西想了想,反倒是笑問道:“當年閔家與獻王府的恩怨你怎麼看?你舅舅是不是至今都無法對閔文清釋懷?”
任瑤期不知道蕭靖西為何會突然提到閔家和獻王府的事情,她輕嘆道:“發生那件事情的時候閔文清年紀還小,就算他做了什麼也應該不是出自他的本意,我舅舅他想必也是明白這一點的,所以對閔文清也說不上怨恨。但是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沒有做過,就能夠完全撇清楚關係的,所以舅舅他與閔文清不可能做到一笑泯恩仇,以雙方現在的身份和立場而言,橋歸橋路歸路,對誰都好。”
蕭靖西聞言若有所思地笑道:“有些道理。閔文清的祖父是個很厲害的人,心思也重。就如同你所言,閔文清本人或許並沒有做過什麼,但是因為他的身份和立場,很多事情他並不能完全撇清關係。所以靖琳或許也是覺得,橋歸橋路歸路是對他們而言最好的相處方式吧。”
任瑤期聞言有些訝然,不過她很快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竅,不由得皺了皺眉,然後輕聲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倒是有些可惜了……”
蕭靖西見她如此,便安撫般地輕輕撫摸著她的髮絲,笑道:“這些事情你就別操心了,靖琳她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