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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我盡力吧,我也希望炎黃過得幸福快樂。”我心裡儘管還想著怎麼養小白臉,可是嘴裡卻不想讓爺爺失望。
“那我就放心了。”爺爺說完有些疲累的閉上眼睛。
“我扶你到床上躺著去吧。”我有些擔心。
“不用了,我就想在這裡聽孩子們的聲音。”爺爺閉著眼睛說,然後就不再吭聲了。過了好一陣子,我見他沒動靜,便拿了床毯子給他蓋,不小心碰到他搭在沙發扶手上的那隻手,只見那隻手軟軟地垂了下來,我頓時大驚。怯怯地把手伸到爺爺的鼻子底下,果然沒有了呼吸。
爺爺一直保持著那麼安詳的表情,無論我們怎麼流淚哭泣,怎麼驚慌失措,他就那樣去了。
靳爸爸靳媽媽還有靳敏一家都在當天趕了過來。辦完爺爺的喪事,我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這是我成年以後第一次見到親人的死亡,生命就這樣消失了,什麼都沒有留下,只餘親人的悲傷。
炎黃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早上起來還是習慣性地去爺爺房裡,找不到就問我:“媽媽,太爺爺?”她還不太會說連貫的句子,但是我明白她是在問太爺爺哪裡去了。
“小炎黃,太爺爺去到很遠的地方去了,有空的時候他會回來看炎黃的。”我緩緩地說,炎黃撇著小嘴哭起來。
靳宇的表現出人意料。一個人悶在屋子裡,茶飯不思。甚至連炎黃去找他,他都懶得搭理。我不斷地打發炎黃去喊他吃飯,他都不出來。
老媽來接走了炎黃,她想讓我們輕鬆一點。可是那邊還有個大活人在玩兒絕食,我終於還是忍不住親自去勸他了,雖然他有錯,但罪不至死。
“靳宇,你已經是三十幾歲的人了,生老病死總應該明白的。爺爺那麼疼你,不會希望看到你這樣子的。”我儘量用溫和的語氣,那人卻一如木偶,完全沒有半點動靜。
“好,我也仁至義盡了,你不聽勸就算了。炎黃老媽暫時接走了,這段時間我也很辛苦,我要出去放鬆一下了。”我說完就換衣服準備出門。
“你要去幹嘛?”那人終於出了聲兒。
“去找小白臉,不然那麼多錢怎麼花得完!”我冷冷地說。
“不許你去!”這男人一下子跳起來,衝到我身邊伸開雙手想要抱我,然而下一刻,他忽然摔倒在地板上了。我被嚇了一大跳,心想絕食也能死人?
伸手抓起電話,手指顫巍巍撥了120,手忙腳亂地和醫護人員一起把他送到醫院,忙乎著掛了急診,辦了住院手續,回到急診室,那大夫氣呼呼地對我說:“給他輸點葡萄糖就好了,是餓的。什麼嘛,一個大男人,看模樣也不像乞丐,居然玩兒絕食!你們這些家裡人是怎麼逼迫他的?”聽了大夫的話,我不由得臉紅了,真想說我不認識這個人,無奈是我打的120,是我親自陪著把他送到醫院的,鬱悶死了!只能小聲說:“意外!是個意外!”
輸了小半瓶葡萄糖,那廝就醒了。
靳同學睜眼說的第一句話是:“辛苦你了,芸香!”
“得!以後別跟別人說你認得我,我的臉皮可沒那麼厚!你好好的一個大男人玩兒絕食,知道的說你悲傷過度,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你了!你沒看那些醫生護士看我的眼神兒,活脫脫我就是一個惡婆!”我義憤填膺地說。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某男依然有些虛弱,聲音也透著虛弱。
“還以後呢,這一次就夠夠的了,要是再有,我絕對會假裝看不見,讓你餓死好了。”我冷冰冰地說。
“你怎麼這麼冷血呢?我好歹也是炎黃的親爹呀,要是將來炎黃問起她爸怎麼死的,你該怎麼回答!”那廝一副可憐相。
“實話實說唄,就說她爹想不通,所以絕食身亡。”我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