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走了。
他會想他嗎,也許。
穿著黑色的風衣的男人,就這樣去了大洋彼岸。
在他走後的第二天,天氣就變冷了,天氣驟冷。走在路上,冷風在耳邊呼呼地吹。又想起凜冽這個詞。
腦袋特別清醒,心情特別愉悅。
曾見我說,這是我的季節。
第二份分店開張,開小組會議,冬裝設計,新人指導報告,月度總結,很多事情,曾經覺得不可能的事情,她都在一步步上手,即使做得不好,但是每當看到Eli的笑容時,她便會想到遠在大洋彼岸的男人。
第二天下午,送走Annie,這個俏皮可愛的小女孩竟然在分別的時候,哭得像個淚人似的,一直抱著她不肯放手,“夜沫阿姨,幫我照顧爸爸。”
“好。”
“不開心的時候要記得想我。”
“好。”
“那我走了,再見……”
不知道為什麼送走Annie的時候,明明是哭著的,卻並沒有太多傷心的情緒,因為他很高興“意外”認識了這個女兒,前後的時間,他卻經歷了兩次分別。也許是因為季節的關係,兩次都被他弄得很傷感。
又是一天從早忙到晚,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左右了,這次的冬裝他們已經比別人晚了一步,後天無論如何,Je…t’aime都要推廣冬裝。
洗好澡躺在被窩裡,看著手機中的電話號碼,寫了一個簡訊:晚上十一點十五分,我好像在想你。
盯著手機螢幕看了半天,有全部刪掉,最後只發了兩個字:晚安。
可是躺在床上再怎麼也睡不著了,閒著他會不會回簡訊,失眠,人生的第一次失眠,明明很累,眼睛都已經壓下來了,可是她的神經彷彿被揪住,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又爬起來。喝了一杯熱牛奶,從他的書房裡拿了一筆數來看,但思想不集中,又怎麼能看得進去呢。
再三的反覆折騰之後,反而沒有了一點睡意,拿起手機,看著一就沒有反應的螢幕,玩起了遊戲,大戰了幾百回合,天矇矇亮的時候,夜沫才放下手機,也就糊里糊塗睡了三四個小時,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竟然奇蹟般的沒有發現黑眼圈,出了一點疲憊和無精打采。
喬力揚走後的第五天,他依舊奮戰在奮鬥的最前線,依舊是沒有他的簡訊,倒是有好幾個朋友的簡訊,都是一些天氣變冷注意身體之類的問候簡訊,夜沫一笑,把這條簡訊按了群發,每個好友都轉發了一遍,包括喬力揚。
坐在公交車上,黑夜已經籠罩了整個城市,又下起了細雨,不大,但卻很冷,除卻工作之外,他就是一個行屍走肉,四年那個男人,瘋狂地想著他,一夜夜地從呼喚著他的名字中醒來,不安,害怕。
習慣了他的存在,當他離開的時候,原來他會這樣無助,如果不是他丟下整個公司給他,恐怕他連工作的精神都沒有。
黑暗的房間,在睡與睡不著掙扎,一聲手機鈴聲終於想起,飛快地坐了起來,接起電話,整個人都充滿了期待的活力,激動的情緒難以敷衍:“力揚。”
“……”
沒有人說話,只有冬夜裡讓人不安的孤寂。
窗外雨無聲地下著。
不是喬力揚。
夜沫也變沒有出聲,只是握著手機,等等對面那人開口。長終於一聲沉重的呼吸聲,證明那邊是有人存在的餓,“夜沫……”
“有什麼事情嗎?”夜沫動了一下手,剛才因為失落一時無法回神,就這樣一直保持這個姿勢,現在竟然麻木了。
“謝謝你的簡訊,晚安。”韓希的聲音偷著無力的寂寞。
夜沫一怔:“晚安。”
沒頭沒尾的電話沒有頭緒地掛下,一時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