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眼中真摯的眼神了嗎,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當然也是為了自己。所以可不可以報銷呀?她真的很窮。
喬力揚深潭似的眼眸凝視著她,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去財務部拿一張空白支票,這次的消費我會讓她們記在賬上。”
理解萬歲,喬力揚萬歲,早知道這樣她就帶他們去Vincent了,夜沫壞壞地想。
“今天吳媽去接萱萱回家了。”喬力揚低了聲線,眉宇間流瀉出黯沉的暖色,低沉的男性聲音靜如古井的井水。他特意來告訴她一聲,是希望她做好心理準備,不至於像上次看到裴萱萱一樣那麼尷尬。如果她告訴他,她不喜歡裴萱萱不希望她住進來,他會答應嗎?也許會吧。
不可否認,這些日子的相處,在他的心底已經有些東西在變化了。他不希望她受傷。
夜沫彎了唇,恍惚地連她自己都辯不清情緒,回家,多麼溫暖的兩個字。那裡是他們的家,她才是第三者。
他希望她做什麼呢?照顧她、接受她、把位置還給她,還是把他也還給她。他好像從來不屬於她的。
難怪他對她那麼大方,好像每一次他對她好都是為了補償,是為了下一次的傷害。是心已經麻木了還是已經習慣了,所以她依舊可以微笑,假裝大度。
“那晚上你早點回去吧,我大概要晚一點回去了。”改變不了的事她會去接受。
“我讓烏沙接你回去。”喬力揚的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寵溺,夜沫沒有拒絕,如果這樣可以讓彼此都更好受一點,她會學著享受他的好,忘記他的不好。
晚上,夜沫拿著喬力揚的錢大肆揮霍,其實也沒有特別的浪費,只是沒有幫他節約,用別人的錢做人情感覺就是好呀。只是她好像忽略了一點,在他人的眼中,她的錢和喬力揚的錢沒有什麼區別,她的人情也是喬力揚的人情。
酒過三巡,歌聲越來越盡興,大家都還不願意回去,如果不是明天還要上班,那些人才不會那麼早退場。
“淺淺,我讓烏沙送你回家吧。”夜沫拉住準備打車回家的淺淺,心裡逃避那麼早回家。淺淺爽快地跟著夜沫上了車,從這裡到家大概需要五十元錢,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有個好朋友嫁入豪門連她的日子都變好了。
“夜沫,其實我一直想謝謝你。”淺淺直言直語道,夜沫不明所以地抬頭,“我是說升我當助理的事了。”
“需要計較這麼多嘛,我也需要一個有默契的助理,所以是互助,當然如果你一定要感謝我也不反對,我早就看上了一雙鞋子,特別漂亮,下次我帶你去。”夜沫說到那雙垂涎已久的鞋子,頓時眉飛色舞,其實只是嚇嚇淺淺而已,誰讓她今天見死不救的。
淺淺一聽色變,終於看到了救命草,她已經到家了,OH…YEAR!她也是一個窮鬼,她也很沒有骨氣。車子一停下,淺淺馬上開啟車門,“晚安,明天見。”淺淺飛也似地逃離現場。
“回家吧。”夜沫染了笑意,收回視線,赫然低眼,那個家還是她的家嗎?
夜沫的沉靜連開車的烏沙都感覺到了,先生這麼做的確會讓少夫人沒有安全感,其實現在先生比少夫人還要矛盾,呆在先生身邊那麼多年,他知道先生不是一個不敢愛的人,也許是還沒有發現自己的真愛,也許他並不愛少夫人,如果是後一種,那麼受傷的人肯定是少夫人。
這些日子的相處,烏沙早就把夜沫當成了一家的女主人,當她微笑地撲進先生的懷裡時,她眼中的愛意是那麼明顯,沒有任何一種力量可以忽視,旁觀者清呀。
“其實先生早上是想徵求少夫人的意思,如果少夫人不願意讓裴小姐住進來的話,先生肯定會答應的。”可惜她沒有這麼做,從這點就可以看出她和裴萱萱是全然不同的,她倨傲,倔強。她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