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喬力揚抬頭看她，暗色的眼眸裡蘊藏著她看不清的東西，翻身下去，替她蓋好被子，沉默。

夜沫抬頭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激情還未退卻，胸口依然因為呼吸到的新鮮空氣而大口大口地喘氣，安靜了半晌之後，轉頭看他：“力揚，你在想什麼？”聲音中有著不安。

在想一些事情。”這算是一種進步吧。夜沫一個翻身壓在他的身上，望著他，“力揚，你是不是在想他？”

喬力揚對上她的眼睛，她知道他聽得懂她在說什麼，沒有否認，夜沫繼續問道：“你是怨我的對嗎？卻又不想把怨氣發在我身上，可是這樣比你罵我更讓我難受，真的難受。”

喬力揚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眼裡的情緒慢慢化為空白，夜沫要起了無賴，“要我還是不要我，一句話。如果你真的生氣，覺得無法原諒，我現在就離開口，原本只是開玩笑的語氣，威脅他而已，可是久久聽不到他的回答，夜沫的面子有些桂不住了，倔強地起身，夜沫才離開床，忽然身體被人凌空抱起，緊緊地囚禁在他懷裡，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顧邊，低啞的嗓音帶著緊繃和嘲弄：“是，我有怨過，我怨你就這樣離開，可是追上去的人是我，她推開的人是我。那個孩子就這樣沒了，沒了。萱萱她再也不能生育。雖然我曾經很恨她，恨她的背叛……可是在她推開我的別刻，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化零，當看到她的笑容我都很自責，我知道她不會怪我一而我又怎麼捨得怪你呢……”

“力揚。”夜洙一震，抬頭看著那雙包含了太多情緒盯著她的眼眸，她不應該逼他的。

“力揚，那天裴萱萱告訴我，她腹中的孩子得了唐氏綜合症，雖然這樣的結局對他來說不公平，但是對他來說未必不幸福，我並不是想為自已解釋，如果可以讓時間倒流，我也希望他能平安地出生，所以我一直感覺對裴萱萱很恍疚，我希望她會幸福，哪怕這幸福是需要用我的來換。”夜沫艱難地吐字，她會把事情跟他說清楚，但是選擇權在他。

喬力揚臉部的表情瞬間崩起來，似乎一驚，不久又恢復了常色，抱著她，探蹭著她胸前的肌膚，把頭深深地埋在她的懷裡，低啞道：“我有些困了。”

夜沫抱著他，感覺到他的呼吸逐漸均勻，伸手關了燈。

同時，婦兒醫院八樓的一間病房裡，Jona把一張支票和飛機票遞給裴萱萱，“這是一部分，另外一些等你到了澳洲我會再匯給你。後天的機票，沒問題吧？”

裴萱萱接過她手中的兩張紙頭，不厚卻感覺很沉，看也沒有看上面的數目，“韓小姐做事果然很快，這麼著急，是怕我跟你搶。”Jona不悅地眯起了眼，看著她，“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呵～你放心，我會離開的。”裴萱萱笑著，“我已經沒有臉再回到他身邊了，既然錢已經拿到了，我也沒有必要再繼續留在這裡。”

“這次你做得很好，沒有讓我失望。”Jona似褒似貶地說道，臉上明媚的笑容，神采奕奕，看樣子心情不錯。

裴萱萱看著他，淡淡道：“你以為我是以孩子為賭注？那只是本能反應而已，當時我就沒有想過我會活著，只是弄巧成拙罷了。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都完成了這筆交易。”Jona的凝視她，嘴角不再是往日裡一直懸桂著的笑容，流光溢彩下的真實冷漠，“在你離開之前，我還需要你為我演一場戲，你放心，錢不會少你，保證你下半輩子都能奢侈地過日子。

“好。”裴萱萱笑著答應，現在她還有什麼不能做的呢。Jona頗是滿意地收了目光，看了看她平坦的腹部，“你好好休息吧，收到錢之後我不希望我們再有聯絡。”

“我也是這樣想的。到了澳洲，我會去其他國家，不會呆在那裡。也不會再回國。”裴萱萱慢慢斂去臉上的笑容，看著Jona離開的背影突升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