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預計。
氣氛一直僵持不下,學生的母親一直哭泣著,任誰見了也不忍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到了晚上七八點,其他人都回去了。
夜沫跑出去給他們每一個人買了盒飯回來,手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總不能一直這樣站著,餓著肚子。夜先生的胃本來就不好。當夜沫把盒飯遞給姓錢的家長時,那男的一把推開了她,大聲道:“吃什麼吃,我兒子還在裡面躺著呢,如果出點事,我一定告你們!”
夜沫手中的盒飯沒有拿穩,全掉在了地上,夜沫抿緊唇,雖然對他的態度非常不滿,但是想到手術室的錢義彬,她不還是忍下了,默默地低下頭,準備撿起來的時候,突然有一雙修長的手扶起了她,堅定道:“不要撿。”
“韓希。”夜沫有些驚喜在這裡看到他,即使她此刻看起來有多麼如泰山崩於前而不變的淡定,但是她卻不得不承認自己依賴韓希,夜沫忍住眼中的淚花,在她一次次地傷害他之後。他依舊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
剛才讓齊叔把車開來醫院的時候,她就知道齊叔會把一切的事情都告訴韓希,但是她卻沒有阻止,他真的來了。其實她下午對Jona說的都是假話,她欠韓希的永遠也還不了。
韓希握住她的手,溫暖中有股強烈而又安全的力量傳來,他笑容滿面地看向錢局長,即使在商場上,面對那些合作商,他也從來只是淡淡一笑,完全職業性虛假的笑容,但是此刻卻是無比真心的,誠意地對一個男人微笑。
“韓總。”原本冷若冰霜的臉在看到韓希之後,頃刻之間化解了不少,雖然還是佈滿了愁容,但至少不再是緊繃,拒人於千里之外。
“聽說錢局的兒子出事,我特意過來向你道歉,這是我的未婚妻,上次在您岳父的賀壽宴上有見過的。”韓希從容說,然後把夜沫介紹給他認識,特意強調了未婚妻三個字。
錢局長愣愣地點點頭,尷尬地笑了笑:“原來這位就是夜小姐。”
“我父親認識一個腦科醫生,非常權威,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絡。”韓希繼續笑道。
“韓總那麼忙還親自過來,其實這件事情也不能怪夜老師,我兒子回家經常說夜老師很好,也很照顧他。你們先回去吧,至於那個腦科醫生,還要麻煩韓總幫我聯絡一下。”錢局長主動伸出手,韓希笑著和他握了握,然後攬住夜沫,對他道:“那我先帶沫沫回去了。”
韓希讓齊叔送秦女士回去,夜先生還是了留下,等手術結束。因為韓希的出面調解,他們不會再為難了。
牟內的空氣靜靜的,兩人一陣靜默。韓希凝視向前方,嘴唇負氣地抿緊,透出一種氣苦,就像受到了委屈,又倔強著不肯說出來的孩子。
“韓希,謝謝你的幫助。”
夜沫欲下車的時候,韓希突然握住她的手,眉梢柔和,唯恐眼神中的炙熱驚到她:“我很高興,在你需要的時候,想到的人是我。明天早上我不能來接你了,我讓齊叔過來。”
眼神從她的面頰上停留而過。去醫院的路上,夜沫椽了很久,讓臉上的紅腫看起來更均勻一點,在秦女士問起的時候只說是牙痛,用手捂久了。但是今天下午的事,韓希想必是知道的。
手輕輕地撫摸她的臉,但卻什麼都沒有說,就開走了。
夜沫原本以為今晚的事就這樣解決了,原來第二天韓希又親自去了一趟錢局長的家,聯絡了醫生,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做了很多事情,才擺平了這件事。這個錢局長本來就是一個得理不讓人,為人霸道,寵愛兒子出了名的。
第二天下班的時候,韓希如同過去一樣,準時來她的辦公室,似乎已經忘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沫沫,今天我有一個朋友聚會,陪我一起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