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如果。
夜沫走過去拉開窗簾,陽光頓時從外面打進來,照在舞子蒼白的臉上,短短一星期,舞子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目光依舊有些呆滯,一個人的時候她就會把自己關在自己房間裡。為了不讓夜沫擔心,她總是說自己沒事。
“舞子。”夜沫握住她的雙手,在她面前蹲下,當是懺悔也好祈求也好,求你真的不要這樣了。
舞子抬起頭,臉上還掛著淚痕,伊藤相川離開的時候她不是不難過,因為有孩子她總覺得伊藤並沒有離開他,可是現在連孩子也沒有了。她愛這個男人,為什麼連最後一點可以牽掛他的東西也沒有了。
然而當前兩天她看到郵箱裡的信件的時候,她才明白了,也許這就是伊藤相川的意思,默默地愛他愛了十多年,一直沉浸在單相思之中,就算伊藤相川已經去世了,但她還是沒有出來過。也許他就是不希望她這樣,才剝奪了這一個孩子,她不怪任何人。
“夜沫,我很好。”舞子抬睫看向窗外的陽光,突如而來的亮光讓她有些不舒服,但是很快就適應了。
她要振作起來。為了那些一直關心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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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喬的滿月酒辦得很熱鬧,來了很多朋友,喜悅彷彿可以沖淡了所有的仇恨和憂傷。一個月,舞子會笑了,開始願意出來曬曬太陽了,會來看她,看寶寶。今天舞子穿著深藍色的和服,上面繡著粉嫩的梅花,桔色的腰帶,看起來很漂亮。
而還有什麼比夜沫看到舞子走出失子之痛更開心的呢?這一個月夜沫找人查資料,申請上述。但所有的程式都比她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夜沫抱著喬喬對親朋好友微笑,一一打招呼,這次他還邀請了陳局長。夜沫把手中的孩子遞給吳媽,朝那個明明已經人到中年卻俊秀不顯老的男人走去,陳局的背景雄厚,全家上上下下都是從政,連遠方的親戚都是人大代表,只要他肯幫忙,就會順利很多。
就在夜沫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時,喬力揚拉住她的手,視線定在對面男人的臉上不久又落回到夜沫的臉上,“沫沫。”他知道她想幹什麼,就算是為了舞子的孩子她也一定會這麼做。
“力揚,我不要。真的不要再看著舞子整日整日地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暗自流淚,整個人瘦了一圈。難道做錯了事情什麼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嗎?原以為只是上訴就可以,但沒想到那個謝醫生牽連的事情太多,收受賄賂把他放出來的官員們哪肯重新受理此案。一年前喬力揚把他弄進去,那些人自是承諾了會放他出去,才沒有被說出來。又能拿錢又能保住自己何樂為不為,就是沒想到那麼久,還會有人要重新翻案。”
喬力揚立即理解地一笑,他要做的只是和她一起面對:“那我們一起過去,陳局能賞臉過來,我們本來就應該去敬他一杯。”
夜沫看了看喬力揚,任由他牽著手走去。
“陳局。”
男人聞聲回頭,輕扯嘴角,看起來心情還不錯:“上次謝謝喬太太了。”
“沒什麼,我只是也很喜歡小動物,沒想到剛巧是陳局的。”夜沫的眼睛敞亮,“這次還有事情想找陳局幫忙。”
男人的嘴角更是揚起愉悅的笑容,一早就看出了她心中的貓膩了,他倒喜歡她這般的直爽,想什麼就說什麼,不像其他人兜兜轉轉半天才吐明來意。一早他收到邀請函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丫頭是有事找他,只是這件事情……確實難辦。
陳局長喝了一口手中的紅酒,笑了笑,走過夜沫身邊的時候拍了拍夜沫的肩膀,“那些黑勢力想要壟斷批發市場的事情已經引起了上面的注意,丫頭再等等,到時候我再想辦法幫你。”
夜沫既感動又不好意思,原來陳局什麼都知道。
陳局長沉吟了一會,還是說道:“只是韓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