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看著沈如蕙,只見沈如蕙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沈如萱與我一起,金氏,你敢不敢?”
金氏只覺得腦袋不夠用了,這是什麼意思?哪跟哪呀,說沈如蕙的事,怎麼扯到沈如萱身上了。
“你亂說什麼,六姑娘又沒與外男私會。”金氏厲聲道。
“哦?這可說不好,金姨娘總是喜歡帶六妹妹去金家,誰知道是去做什麼?六妹妹見沒見過外男?金姨娘見沒見過外男?我可是聽說,金家住的那條街上,還住著好多當年金姨娘沒進沈家時經常去的人家呢。”
“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金氏轉過頭去瞧沈林,“二爺,妾沒有,妾每次回去都是回了太太的,妾真的沒有......”沈林拍著金氏的肩膀道:“我知道,我知道。好了,今天這件事就到這裡,誰都不要再說了也不要再提。太太......”宋氏上前應是,“你明天打發人去金家和王家,像五丫頭說的,把人叫來,弄清楚了。”
沈林對著沈如蕙道:“就算是金氏一時不察聽錯了信,你也不該這樣與她說話,她是你庶母,傳出去你面子就好過了?且過去的事都是大人的事,哪裡輪到你一個姑娘家說三道四的,以後且不可讓我再聽到你這樣說,知道嗎?”
沈如蕙盈盈下拜道:“是,女兒知錯了。”說完轉向金氏,“都是我聽他們說的,一知半解的湊在一起隨口就說了,知道金姨娘是個清白的,別與我小輩計較才是。”
沈林瞧著沈如蕙的態度,心裡那股子氣消散了一些。
“好了,先這樣,都回去吧,今晚這件事,都把嘴給我閉嚴了,誰也不許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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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正院,沈如蕙站得時間太長,腳疼的厲害,金鈴與金喜一邊一個架著她。
到了沉香閣與清雅苑分岔的路口,沈如蕙遠遠地瞧著金氏站在那裡。
“五姑娘好利索的嘴皮子呀。”金氏冷冷的道。
“那有什麼,怎麼比得過金姨娘黑透的心肝。”
“你,哼,切莫得意,想想明天怎麼面對王家人吧。”
“這個不勞你費心,你有時間還是多想想明天如何應對你的假想局面吧。”沈如蕙說完錯身往前走,走了幾步又回頭道:“對了,下次再尋人,尋幾個機靈些的,蠢的要死,怎麼像六妹妹似的。”
說完也不待金氏再說什麼,進了沉香閣。
金氏氣得抖著手指著沈如蕙的背影,“姨娘,先回去吧。”喜鵲瞧著那邊路上有人過來,輕聲道。
“啪”地一聲,金氏的手落到喜鵲的臉上,“要你多嘴,你算個什麼東西。”
喜鵲忍著淚,匆匆跟上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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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這腳又腫起來了。”金喜眼裡有淚。
“去倒些熱水,再給姑娘敷敷,把那藥油化開去。”金鈴輕輕脫下沈如蕙的襪子,“這是怎麼話說的,就算犯了天大的罪,曉得您腿上有傷,給個凳子都不成嗎?”
“我沒事,就是控的時間長了,一會就好。”沈如蕙淡笑地道。
等金喜拿了藥油回來,沈如蕙沉聲把剛才在宋氏屋子裡的事說了一遍。說得兩個丫頭一邊流淚一邊罵著金氏。
“姑娘,明天怎麼辦?”
“能怎麼辦?讓她自去唱戲去。我想著那金家下人必不會出現,她一定會尋個理由。她這個時候是斷定我被王良侵犯了。而我敢與她硬剛,一則是她懷疑我與王良說定了什麼,王良不會當面幫她。二則是王家有什麼需求要她滿足,我想著她與王家說定的必還有沒兌現的。三就是我心虛了,只能弄些表面的狠厲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