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好多血被她們接到碗裡。

“那次我是清醒的，我瞧著我的血流出來，白姨娘興奮地讓再多擠些，還說什麼死了她負責之類的話。我嚇得暈了過去，等我醒來時是在自己的床上，我聽見白姨娘與太太說，這孩子貪玩，不小心摔倒了，是她瞧見讓吳媽媽抱了回來。

“我想告訴太太，可白姨娘那樣瞧著我，冷冷的樣子十分嚇人，她還拿出刀子一邊給太太削蘋果一邊向我比劃著，我不敢，我嚇壞了，我怕她真的殺了我。”

沈如芸有眼淚流出，“我到現在都記得她拿著刀子瞧我的模樣，好像我就是一隻阿貓阿狗，她只要動一下，我就沒命了。所以，這件事，我誰都沒敢說。”

沈如蕙吃驚的無以復加，“那她之後也沒找過你？”

“沒有，後來，白家又送來了一個冰兒，白姨娘再沒找過我。”

沈如蕙想著前一陣子冰兒的事，大丫說冰兒的手臂和大腿上全是針眼，有的地方都青了，那一定是擠血擠的。白氏要的這種血一定是特殊的，沈如芸一定也是這種血，被她發現了，在沒有冰兒接續的時候，用了沈如芸的血。

她究竟在做什麼？血？血？

沈如蕙站起身來回走著，什麼地方，什麼事情能用到血，而且這麼多年。三年前，沈如芸才九歲，她怎麼下得去手？若是沒有尋到合適的冰兒，她是不是就要一直取沈如芸的血？

想著每個冰兒的結局，沈如蕙不寒而慄。

這個白氏身後隱藏的陰謀太大了。

“所以，五姐姐，我樂意幫你對付白姨娘和三姐姐，這件事我不會對任何人說，五姐姐放心。而且，沈家這麼多姐妹，只有五姐姐真心對我好，我都知道的。”

沈如蕙瞧著坐在那裡小小的沈如芸，單薄的身子坐的筆直，雖說養在正院，可有沈少沅在上面壓著，沈如芸的日子從來沒有好過過。倒是自從來了沉香閣，才見她真正開心地笑過。

“我知道了，咱們是一夥的。你放心，今天這件事雖然針對的是沈如菲，但白氏一樣會傷心難過。至於她要你的血的事，我一定會查清楚。”

沒一會，金喜端了兩碗雞絲麵進來。

“金鈴呢？”

“她吃過了，奴婢瞧著她不精神，讓她去休息一會。姑娘與九姑娘吃過後也睡一會吧，看樣子太太她們怕也快回來了。”

沈如蕙知道，昨天晚上都睡的沉，那是因為六爺安排人給每個房間都吹了藥，能讓人一夜到天亮的，為的就是不讓人聽到沈如菲與彭明發出的聲音。所以雖然睡了一夜，但卻並不是自然入睡那樣叫人解乏，相反卻是感覺沒有精神。

兩人吃過飯，沈如芸留在沈如蕙這裡一同睡了個好覺醒來後，已過了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