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與別人喝咖啡,所以少有機會喝到別人的滋味,但都會一一品味,可唯獨你的,我卻飲都不想飲。”莫名其妙的丟下這句話,消失在門外。
我看著對面的咖啡,猜不出她的意思,因為太苦嗎?我問自己,好像很苦,但是除了這些還是覺得張暘怪怪的,到底是什麼,我費解。
回到家,張亦心正百無聊賴的看著雜誌,我趕忙將今天遇見張暘的事講給她聽,“真是矯情,”聽完我說的,張亦心不客氣的評價,“她明擺著在你這秀優越,賤人多矯情。”
“不至於吧,她不是蠻單純的嗎?”
“單純?”張亦心突然撕下面膜,看怪物似的眼神盯著我不放,“你居然會講她單純,你大概才是最單純的吧。”張亦心大笑。
“到底怎麼回事?我錯過了什麼?”不由得我著急了,張亦心的反應也太嚇人了。
“沒事,”張亦心極力壓抑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時間會說話,我現在也說不好,不過直覺這個女人不簡單。”
“什麼嘛……”我嘟囔,忿忿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陽光,你信天長地久嗎?”回想著那會兒張暘突然問我關於“天長地久”的問題,著實教我想了一想。
“你信?”我不擅長回答對方這種摸不著邊際的問題,而反問回去。
“我願意相信。”她倒是毫不扭捏。
“我不信,卻期待會落在自己身上。”我就是悲觀卻不甘心徹底悲觀的悲觀主義者,這麼講來也很可笑。
“你和張亦琛很相配,我倒是希望你們可以直到海枯石爛。”
“你怎麼知道?”
“那次你們在街角接吻,被我們看到。現在想來,那場面真是久違,像極了中學生。”張暘眼睛裡都快冒光,我臉紅害羞的感覺都要被她吃乾淨。
“我們?你和我哥?”
“當然。他當時還說了一句,到底還是張亦琛。想必早就做好心理準備。”
那是自和張亦琛相戀後,第一次收到別人煞有其事的祝福,直到海枯石爛。這是多麼慷慨久遠的等待和收穫,如果真的能耗盡一生去實現它,想必真的要付出太多太多,偏偏這種東西是最覺得可惜,最易放棄也最難相守的承諾,為什麼要用一生去傾注在這個不切實際的六個字上,大家都這麼想,於是愛情終於成了奢侈品,直至海枯石爛成了最漂亮的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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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我倆的事情在他們之間會發生不小的轟動,沒想到卻是這般寥寥無聲,甚至我哥都隻字未提。”我一邊料理晚餐,一邊對張亦琛抱怨。
“怎麼,很失望?”看樣子這種結果他倒是很滿意。
“難道這不應該算是個大新聞嗎?”
“親愛的,拜託,這些天我們身邊發生了多少事情,哪一件不比我們的事情更重要,”張亦琛扶著我的雙肩,“所以你就別胡思亂想了。”
也是,張亦心的身世,張亦琛爸爸的去世,身後遺產的分割,甚至還有那些我所不知的他們正忙著收購和更大野心的事情,哪有時間顧及這般兒女私情。
“但還是有些介意,”我放下菜刀,“林冬陽明明知道卻一個字都不曾對我講,”沒錯,我還是介意他作為哥哥,明知道妹妹有了男朋友,況且還是他相處多年的兄弟,一句話都沒有想對我說的意思。“太平靜了,還真有點不適應。我以為張亦心會很吃驚的,但是她沒有;我以為我哥會阻止我的,但是他也沒有;偏偏是張暘若無其事的談起這件事,若無其事的祝我們海枯石爛;為什麼我感覺大家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不對,更像是他們親手促成了這件事一般,否則沒有理由不吃驚,哪怕一點點的意外都可以啊,但是都沒有,我感覺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