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你們效忠的主子!哼哼!我真替你們不值!你們好歹也算是給他們李家幫了不少的忙,現如今他們卻如此對待你等!看來在他李家人的眼裡,你們的命恐怕連狗都不如!來人,把他們帶下去,有傷的治傷,先下去吧!”肖天健冷笑著看著這幫灰溜溜被撤下來的俘虜,帶著揶揄的神色對他們調侃道。
這幫人之中許多人都帶著一臉的憤然,一個肩膀上中彈的身材壯實的俘虜撲到肖天健面前,跪倒磕頭叫道:“肖當家!小的李凌風,曾是李家莊家丁教頭!願跟肖當家做事!請肖當家給小的一把刀,小的願意給肖當家打頭陣,打下這李家莊!求肖當家收留!”
肖天健很滿意今天唱的這一出的效果,心知起碼已經絕了這幫俘虜想回去的念頭,於是皺眉對這個李凌風問道:“你也姓李!那麼你和李家又是什麼關係?”
“回大當家的話!小的雖然姓李,但是卻和李家莊無親無故,小的乃是山西平陽府人士,家中倒是小有薄田,只可恨得罪了當地當官的,結果落得家破人亡的地步,只剩下小的一人,流落到此地,為求口飯吃,才在李家莊落腳當了個家丁的教頭!這李家不仁,也休怪我李凌風不義,小的願意自此跟著肖大當家做事,定要打下這李家莊不可!”這個李凌風咬牙切齒的對肖天健答道。
肖天健微微點點頭道:“你所說的話我會查實,如果你真心實意的想跟我做事的話,先下去裹傷再說!下去吧!”
雖然李凌風這麼說,而且肖天健聽他的口音也確實是山西那邊的口音,但是讓他輕易就相信這李凌風的話,肖天健卻不會這麼草率,於是令他先下去療傷再說。
李凌風磕頭稱謝,隨即便被閻重喜的手下押著朝後面走去……
肖天健這一招可謂是狠毒,經過如此一出鬧劇之後,李家莊之中的莊丁紛紛產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而那些被強行趕上莊牆協助御守的佃戶們,則更是滿臉的憤色,他們雖然以前也想過類似的問題,為什麼他們要失去土地,給李家幹活,受李家的盤剝。
但是他們卻沒有朝更深處想過這是為什麼,今天當刑天軍當眾將李家莊這些年來暗中所做之事公佈於眾之後,他們才明白過來,他們所侍奉的這李員外,只不過是個披著人皮的狼,這會兒他們恨都來不及,哪兒還有心協助這李家上下跟杆子死磕到底呀!
看著那批被俘的李家的莊丁被帶下去之後,還有七個人留在刑天軍陣前沒有被帶走,而是被繼續按在地上,從刑天軍隊伍中走出了七個手持大刀的壯漢,站在了這七個人身後。
“莊裡面的人聽了!我們刑天軍做事,冤有頭債有主,絕非是你們所想的匪盜,我們只跟李家算賬,絕不禍及他人!此七人都乃是李家的家丁抑或是李家的親戚,可以說跟著他們主子壞事做盡,罪不容誅,今日我們刑天軍便替天行道,為那些被他們禍害的人報仇雪恨!
如果從今天起,還有人跟著李家死心塌地的抵抗我刑天軍的話,那麼這些人便是你們的榜樣!殺!”此時肖天健再一次厲聲對李家莊中的所有人吼道。
七個刑天軍的刀斧手聞聲之後,根本不管這七個人的哀聲求饒,一起舉起了手中的大刀,二話不說便用力的揮了下去,只聽得那幾個正在哀號的傢伙的求饒聲瞬間便戛然而止,七具無頭的屍體腔子裡的血一下飈出了老遠,撲撲通通的撲倒在了地上,七顆人頭隨即便被刑天軍的人用長杆挑了起來,滴滴答答的鮮血從他們的人頭上滴落下來。
如此血腥的場面讓李家莊中所有人的心中都為之一窒,頓時都覺得脖子一涼,彷彿這刀落在了他們脖子上一般,許多人都用力的吞了一口吐沫,這手腳都軟了下來,甚至有人暗中還有一絲快感,偷偷的在心中罵了一句:“活該!”。
李旺津此時也覺得手腳冰涼,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