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

山路並不好走，好在有陸知許扶著，張氏緊趕了幾步，追上了大兒媳婦和陸二壯兩口子。

“娘，沒事吧？”

“沒事，大雁咋樣，聽話不聽話？”

張氏是個合格的奶奶，她並不重男輕女，對大雁很關愛，對李氏也很認同。也正因為這一點，李氏對張氏十分感激，對於陸知許的種種作為，連一句怨言也沒有。甚至早早地給大雁斷了奶，好留給寶一口吃的。

“好著呢。”李氏累得滿頭是汗，爬山本身就不是很輕鬆，還要揹著孩子，包袱負重爬山，難度可想可知。

爬山是件不容易的事，逃荒的村民們帶著全部家當逃荒，就更是難上加難。正午太陽毒辣，好不容易鑽進老林子裡的石門村村民們，一屁股坐在地上，扯著冒煙的嗓子道：“爬，爬不動了，里正，歇歇吧。”

陸銀山敲著小鑼，“原地休息，不要走遠了啊，休息一刻鐘。”

有人摘下草帽充當扇子，使勁扇著，大口大口地喘氣，也有人拿著竹筒小口地喝水，生怕喝多了。

陸知許的竹筒已經空了，不過她的空間裡有水，池塘裡的水暫時不知道能不能喝，小樓裡面的水她嘗過了，沒有什麼特殊味道，喝了也不會拉肚子，應該是能喝的。

系統不搭理她，她就只能自己琢磨，如何靠意念將水不動聲色地裝到竹筒裡。

陸知許試了兩次，終於成功了，她晃了晃手裡的竹筒，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上次將寶兒放進空間的時候，要比這個容易，看來她還得多練習幾次，才能收入自如。

“娘，你喝水吧。”

張氏生怕浪費，擺手道：“不用，不用，我這兒還有。”她的竹筒裡還剩下大半筒，主要是不捨得喝。

陸知許就小聲對她嘀咕了兩句。

張氏瞪大了眼睛，臉上掛滿了笑意，小聲向她求證，“真的？”

“我何時騙過你，不過您得記住，千萬不能說出去，這是要命的事。”

張氏連忙向她保證，“你放心，孃的嘴緊著呢，我就算是說夢話也不會講出去的。”

陸知許勻了她半竹筒的水，又將另外半竹筒的水遞給了李氏。

李氏手裡的水早沒了，她捨不得大雁受苦，自己嘴唇都乾裂出血了，也沒啥得喝幾口。

“大嫂，這半筒給你和大雁。”

李氏不捨得拒絕，連聲謝過她，將水倒進了自己的竹筒裡，臉上多了一些笑意。

石氏在一旁見了，不由得撇嘴，小聲道：“有水也不知道給咱們送來，還給賠錢貨喝，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