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裡陰暗潮溼,且氣味不怎麼好,蟲子隨處可見,到了晚上,估計還有老鼠跑出來。
陸知許倒是不介意,當年她出任務的時候,就是水牢也待過的。
“別做美夢了,將軍來不了了。”
“怎麼會?”新梅有些吃驚,“就算今天趕不回來,過了兩三日,他總會來的。”
陸知許笑了一下,小聲道:“你以為他們會留著咱們三過夜?”
幽蘭打了個哆嗦,但是很快鎮定下來,“夫人別怕,我和新梅會保護您的。”
這也不過是安慰人的話罷了,對方明顯就是衝著她來的,既是讓她入絕境,又怎會讓她輕易被救出去?
毀掉一個女人的方法有很多種,殺了她是最簡單的,也是最不解恨的。
如果對手的目的是想弄死她,就不會大費周章地將她送進牢裡來。
“那怎麼辦?”
新梅道:“咱們得自救。”
陸知許點了點頭,自救是對的,只不過是她一個人。
帶著新梅和幽蘭兩個人,她有點縮手縮腳,要是她一個人的話,活兒想怎麼幹,就怎麼幹。
“咱們堅持一下,不要吃牢裡的食物,不要喝水。”陸知許偷偷拿出兩粒藥丸給她們,讓二人服下。
二人沒有絲毫猶豫,將藥丸吞了下去。
“夫人,這藥丸吃起來暖烘烘的,丹田處發熱發脹,感覺身上也不冷了。”
地牢裡陰森,寒意重,吃了這藥以後,覺得像是曬了太陽一樣。
“以防萬一,大家儘量多休息,說不定晚上要有大戰。”
二人聽了陸知許的話,連連點頭,不過她們心裡有事,根本睡不著,只是儘量讓自己放鬆一下,別把神經崩的那麼緊。
晚上,獄卒送了飯飯菜過來,不過兩個窩頭,一碗水,愛吃不吃。
大半天水米未近,本該有些飢餓感,可是吃了藥丸的新梅和幽蘭,都不覺得餓,人還挺精神的。
天漸漸暗了下來,地牢裡見不得光的蟲鼠都爬了出來,吱吱亂叫的聲音吵得人心煩。
牢裡的呼嚕聲此起彼伏,好像每一個人都進入了夢鄉。
陸知許半眯著眼睛,覺得時間差不多了。
果然,大概半個時辰以後,牢裡傳來了走動之聲。
那個姓劉的獄卒,帶著五六個穿著囚服的壯漢壯在牢房門外,笑得十分猥瑣。
他甚至毫無顧忌地對那些犯人道:“哥幾個,這可是大美人啊,四品將軍的家眷,你們平時想見一眼也難。如今這麼好的機會擺在面前,哥兒幾個可不得好好快活快活。”
那些人都露出猥瑣,齷齪的笑容,有些人甚至迫不及待地做起了下流動作。
新梅和幽蘭擋在陸知許身前,“你們怎麼敢的?我家夫人是朝廷命官女眷,我家將軍手握重兵,你們有幾個腦袋,敢對我家夫人不敬?”
“哈哈,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們這些人早晚都是死。”
“死之前能嚐嚐將軍的娘們,也值了。”
陸知許藉著新梅和纓蘭的掩護,快速地從空間裡面拿出萬能鑰匙,然後飛快地將自己有鐐銬開啟。
此時獄卒也正在拿鑰匙開牢門,所以鐵鏈的晃動聲倒不顯突兀。
陸知許將鑰匙收好,順手拿出一根安然香點燃。
那五六名犯人已經爭先恐後地擠進了牢房之中。
新梅和幽蘭如臨大敵,起身護著陸知許,卻不想突然身子一軟,好像站不起來了。
“你們,卑鄙,竟然……竟然使用這種手段。”
新梅憤恨萬分,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幽蘭強撐著一口氣,想咬舌頭讓自己清醒一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