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郡主……她沒打我。”玢娘泫然欲泣,“是我不對,我一介草民,見了郡主不行禮,也難怪郡主的丫鬟會不高興。”
“什麼?”曲貢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原以為是嘉敏動的手,那丫頭一向任意妄為,膽子大得很,是她做的也不稀奇。
結果是她身邊的丫鬟做的!
不能忍,丫鬟也是得了她的授意,否則怎麼敢打玢娘!
“她以為嫁進凌家就能不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了,沒那麼容易。”曲貢什麼也顧不得了,轉身怒氣沖天的往外走。
玢娘喊了他幾聲,見他腳步未停,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
郡主又怎麼樣?
以為賜婚就能順利的嫁進凌家嗎,做夢。一步天堂,一步地獄。
嘉敏郡主,新婚前夜,你嚐嚐墮入地獄的滋味吧!
年糕正在指控人佈置曲家。
明天郡主就要出嫁了,可是院子裡居然什麼也沒有佈置。
看樣子,曲貢也沒打算宴請賓客,女兒出嫁這麼大的事,他都敷衍成這個樣子,當真是良心都被狗吃了。
院子裡的紅燈籠和大紅綢子剛剛被掛起來,曲貢就來了。
他是帶著怒氣來的,甚至將剛剛掛好的紅綢子扯了下來,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
年糕冷冷地看著他,十分平靜地問道:“你在幹什麼?”
曲貢知道是她打了玢娘,氣性更大了,“反了你了,你怎麼敢這麼跟我說話。”
說完,手高高地舉了起來,向年糕的臉上扇去。
“住手。”
嘉敏郡主急匆匆地趕過來,將年糕擋在了身後,怒視曲貢,“父親好大的火氣,怎麼一進來就打人?”
“哼,我火氣可不及郡主大啊。我打人,你一回來不也打人了嗎?”
嘉敏心涼得厲害,可臉上卻只有譏笑,“原來父親是說這個,怎麼,來歷不明的人,我身為大夏的郡主,打不得?那個玢娘,你以為你真的藏得住嗎?父親。”
嘉敏郡主一針見血,讓曲貢萌生退意。
“你……”
玢娘不是良籍,但是她是個清倌兒,曲貢對她算是一見鍾情,花了大價錢將人贖了出來,帶進了府中。
他正在暗中操作玢孃的戶籍,為了讓玢孃的身份好看一些,他也是煞費苦心。
他一直以為,自己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至少女兒應該是不知道的。
現在看來,他大錯特錯了。
“明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不想鬧得太難看,你將打玢孃的丫頭交給我,為父可以不計較。”
嘉敏冷哼一聲,“你以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