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許倒不在意這個,只道:“夫人說得哪裡話,我這個人一向太過耿直,您不介意便是我的榮幸了。”
杜氏聽了這話,心裡那點不滿也煙消雲散了。看看人家陸氏的行走做派,再想想她那個不爭氣的女兒,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可笑她起先還敢打羅熾的主意!
她哪裡比得上陸氏?
兩人止住了話題,朝山下走去。
兩家的下人趕緊跟了過來。
“夫人去月老祠,可是替大姑娘求姻緣的?”
提起月老祠,杜氏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但是很快就恢復如常。
“是呀,她年紀也不小了,可是身子骨一直不好,就耽誤了。”身子不好的姑娘,難找婆家。
門戶相當的人,誰也不願意娶這樣一位主母,以魏家的門庭,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嫡出的女兒去給人家做小。
寒門下嫁,倒是能找到合適的,可又怕委屈了她。
實在兩難。
“魏大姑娘是胎裡帶來的羸弱,是能治好的。”她這話以前也說過,只是魏家人似乎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杜氏聽了這話,頓時心中一喜。
當初陸知許和她說這件事的時候,她確實沒放在心上,壓根不太相信陸知許的醫術。可是後來隨時陸知許照顧淑貴妃的胎,又替聖上調養身子,杜氏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如今陸知許舊事重提,顯然是有彌補之心,因為生意的事情沒談成,就改為替她家大姑娘看診。
這是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正要和妹妹說這個事。我厚著臉皮求妹妹一遭,給我家大姑娘瞧一瞧,調養調養身子。不說讓她活蹦亂跳像只猴子似的,至少也讓她斷了藥,妹妹便是我的恩人。”
魏錦華是常年吃藥的,一到換季的時候,屋子都出不去。
“那夫人可是要準備好診金。”
魏家自然不會太小氣,這自然也只是一句玩笑話。
“那是自然,能求得妹妹出手,多少金銀都是值得的。”
花花轎子人抬人嘛。
二人有說有笑地下山去,不知道的,怕是還要誤以為二人是多年的莫逆之交呢。
到了山下,二人坐上自家的馬車,往城中去了。
分別時,兩人又打簾轎說了兩句,便一個往城中,一個往城東去了。
陸知許回家時,張氏還覺得奇怪,“不是說有事要回來晚嗎,怎麼提前回來了,事兒沒辦成?”
“嗯,我想著要費不少時間,沒想到根本沒戲。娘,我先換個衣裳,反正你也沒事,留下來小住兩天吧,寶兒瞧見你不知道多高興。”
張氏就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