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醜,是他被別人算計了。
越想越是憋氣,卻想不到誰會算計他。
嚴松將壺裡最後一口酒嚥下去,眼冒兇光。
這口氣非撒出去不可,既然找不到始作俑者,那就只能找個出氣桶了。
找誰呢?
魏錦華?
木頭一樣,醜不拉嘰的東西,倒胃口。
再說還要倚仗她去哄騙魏贏,斷不能在這個時候讓她察覺出什麼,反而還要花言巧語地將人哄住。
既不能是她,那就……
陸氏!
嚴松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大哥總說那陸氏如何厲害,還有功夫在身上,他是不信的。
一個婦道人家,能有多厲害,無非是些後宅手段,打壓一些妾室罷了。
她從未與自己這樣的男子打過交道,肯定會被他迷得神魂顛倒。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那個陸氏不樂意,又怎麼樣?
不是可以霸王硬上弓嗎?
女人壞了名節,可就沒有出路了,只能死。
想到這裡,嚴松的嘴角高高翹起,酒也不喝了,起身去整理自己。
他要先回去睡一覺,入夜以後好辦事。
子時一過,一道黑影猛然出現在街道上。
羅府近在眼前,那黑影直接奔著羅府的角門而去,他躲在暗處足足一刻鐘時間,當真好耐心。
大概是時機成熟了,又或者是沒有嗅到什麼危險,黑影猛然竄了出去。
他動作靈巧,眨眼之間就竄到了牆頭,飛身落地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什麼將軍府,不過爾爾。
正在嚴松暗自得意時,當空突然傳來動靜。他抬頭一看,暗叫一聲不好!
一張好大的網子從天而降,眨眼之前就將他套住了。
“捉住了,將賊人拿下。”
嚴松自可坐以待斃?
他從腰後抽出一把匕首,想要把網子割破逃走,卻不想那網子密實,他割了好幾下也沒能割斷。
府裡的侍衛來得及時,一腳踢開他手裡的匕首,將他捉個正著。
“你這賊膽子倒是大,什麼地方都敢來,兄弟們給我揍他。”
雨點般的拳頭落了下來,嚴松避無可避,只能儘可能地護住頭。
對方不講武德,還上腳踹他,他東倒西歪地倒地,縮成一團,雙臂緊緊護著要害。
怎麼上來就打人,就不能審問一下嗎?
嚴松哪裡知道,陸知許早就防著他了,加派人手將羅府護得和鐵桶一樣。
要不是想把他放進來揍一頓,出氣,姓嚴的連羅府的牆頭都摸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