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親自去莊子上審問的冼媽媽,奴婢覺得,她肯定要先把真的魏大姑娘找回來,再議其他。”
陸知許暗想,看來杜氏是要和嚴家死磕了。
冼媽媽的下場必定是慘的,魏大姑娘又能強到哪兒去呢?
“先盯著吧。”
“是。”
杜氏的一系列動作,瞞得過旁人,自然瞞不過魏贏。兩人年少夫妻,也算是最瞭解彼此的人,衙門事忙,魏贏一時不過問,不代表永遠也不問。
魏贏難得陪杜氏用一次晚飯,吃過飯以後,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前院的書房,而是讓下人泡了茶,一副要與杜氏長談的模樣。
杜氏本來也沒想瞞著他,這種事情又豈是能瞞得住的。
“夫人最近好像很忙,又是去莊子上,又是往外面撒人手,可是遇著什麼事了?”魏贏只道:“你我夫妻一體,夫人若有難事,我也斷然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不妨說出來,為夫替你參謀參謀。”
他最近很忙,公事一大堆,眼看著麒麟軍要押著淮王進京了,京城的安保絕對不容有失。萬一有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將淮王救走了,全家人的腦袋都別想要了。
“是有點事兒。”杜氏這會兒已經能平靜地面對這件事情了,她怕魏贏一時接受不了,“夫君一會兒聽了,可莫要生氣,傷了身子最是不值得。”
魏贏更好奇,保證自己會控制住自己的脾氣,杜氏這才講了起來。
她先從自己去齊家赴宴,魏錦華腹痛請大夫進府講起,又講了令牌是被她怎麼偷的,又是被人怎麼送回來的,最後講道自己無意中看到了魏錦華的手臂,沒有看到胎記,又開始追查她的身世等等。
魏贏的臉越來越黑,到最後簡直比鍋底都要黑了。
“夫人,你怎麼能……”
魏贏的話還沒說完,杜氏便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我又如何了?你覺得我冤枉她?老爺,事實勝於雄辯,如今冼婆子都已經認錯了,難道我還會冤枉她不成。”
魏贏剛要說話,又被杜氏打斷了。
“即便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她才出生三天,換孩子的事情怪不到她頭上去。可她偷令牌的事情總是事實吧?一旦讓姓嚴的得逞了,你我可就全完了,弄不好就是誅九族。”
“夫人,你誤會了,我沒有不相信你,我只是覺得,這種事情你應該早點告訴我,我派人出去查,不是更方便,更快嗎?”
魏贏此話一出,杜氏即便是有氣也消了。
對於內宅女眷來說,沒有什麼比信任和敬重更體面的事情了。孩子是被換的,魏贏知道了,也沒有說她一句,反而是替她著想。
杜氏的眼淚不自覺地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