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冼媽媽道:“你跟了我這麼長時間,可不要晚節不保啊。”
冼媽媽當下跪倒,“老奴一時糊塗,請夫人恕罪,以後萬萬不敢了。”
杜氏是將門之後,她發起脾氣來不怒自威,就是魏贏也不一定能扛得住,更何況是個老媽子。
“你起來吧!記住我說的話。”杜氏只道:“你們全當那陸氏鄉野出身,是個好欺負的。哼,把你們全都綁一塊,也未必能抵得過人家一根手指頭。”
冼媽媽一驚,她還是很相信杜氏看人的眼光的,心裡最後的那點小想法,也煙消雲散了。
寶兒睡覺以後,羅熾在前院書房處理公文,陸知許則是留了紀媽媽說話。
“這個杜氏,是個什麼性子?”
紀媽媽知道,這是夫人要探杜氏的底了。
“魏夫人是將門之後,年輕時還跟父兄守過城,是位非常颯爽的女子。”
“哦?”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不過聽紀媽媽的意思,倒是很讚賞這位魏夫人。
“她父親原來只是昭武校尉,後來立了功,升了守備,現在已經是宣武將軍了。魏夫人這個人很是爽朗,是魏大人的賢內助,在京中的口碑也是極佳。”
紀媽媽見陸知許聽得津津有味,又道:“她家大姑娘,身子骨不太好,聽說出生的時候差點養不活。長到這麼大,湯藥一直沒斷過,親事堪憂。”
“哦~”
要是她治好了魏大姑娘的病,那杜氏對她是不是更加感恩戴德了?
這樣一來,花的銷路不用愁了,自己的醫術在京中也傳開了,豈不是一舉兩得。
陸知許完全不知道,魏大姑娘還想和她搶男人呢,她要是知道了,估計非把自己的想法撕吧掉吃了不可。
轉眼就到了赴宴這一天。
陸知許怕搶了人家姑娘的風頭,把自己打扮得素淡了一些。她是頂配的濃顏系長相,烈豔紅唇可大殺四方,但是淡顏系的裝扮,並不會醜化她,只是將她身上的鋒芒收斂一些,美貌看起來沒有那麼強的攻擊性罷了。
這一次,她也帶上了寶兒。
她大婚那天,看到寶兒的人並不多,但是凡是見過寶兒樣子的人,都對寶兒的身世心照不宣,想說酸話也說不出來了。
陸知許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譽,但是不能不顧及寶兒的未來,所以她這次也把寶兒帶來了。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寶兒這張臉,足以讓那些人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