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武帝看向蕭眉若:“這次的事,朕念在你是初犯,罰你禁足百日,在宮裡好生反思己過,若是敢有下次,你再做出此等事情,寒了忠臣良將的心,你就往冷宮挪個位子,此生在裡面懊悔吧!” 蕭眉若跌坐在地上,她不明白自己哪裡錯了。 她是帝妃啊! 只是教訓王妃幾句,怎麼了? 為何到頭來錯全在她。 明明太后是她姑姑,皇帝是她表兄。 怎麼她卻成了落水狗? 她不甘心,怨毒地盯著陸明瑜。 元武帝把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幾乎要被她這蠢樣氣笑了。 自古以來,只有昏庸無道的上位者,才會不愛惜英雄。 拋開身份不說,淇王妃本身就很值得敬重,可憐這女人頭髮長見識短,竟然仗著自己是帝妃的身份,敢在淇王妃面前張牙舞爪。 真是愚不可及! 元武帝似乎冷靜下來了,他端坐椅上,不怒而威:“既然大夥都在,那朕就把話說開了。朕知道,外頭流言傳得很兇,都是衝著越國公與淇王府去的。” “這事似有人暗箱操作,朕已經派人著手調查。這流言它就是流言,朕從未相信過隻言片語。” “朕一直不提此事,是因為朕以為在座應該能明辨是非,公正客觀地去判斷流言真假,只要我們不信,流言猛如虎又如何?早晚它得消退。” “可是朕真的沒想到,眾位都是身居高位之人,竟然還有人把這些流言給聽進了耳裡,朕對大家真是太失望了。” “從今日起,朕不想聽到任何有關此事的話,要是你們不能持正己身,以身作則,帶頭讓流言不攻自破,卻捕風捉影導致流言越演越烈的話,朕是要好好理理你們的舌頭了。” “要是有的人管不住舌頭,那朕就給她剪了。另外,你們與京中貴婦相交密切,平日也警醒著些,聽到有人亂嚼舌根,就及時制止,若是讓朕知道有人像今日這樣袖手旁觀,朕決不輕饒。” 元武帝起身,一甩袖子走了。 他不是英雄,可他敬重英雄。 他鮮少有過為別人付出的時候,可正因為少,他才覺得彌足珍貴,正因為少,他才會更加敬重那些一心為他人付出的人。 他見過的女子不多,一直覺得皇嬸是不一樣的。 直到今日,他才真正意識到,真的不一樣。 原來這世間的女子,多數都應了那句“頭髮長見識短”,多數都是吃飽了撐著閒著沒事幹。 只有少數的人,能有超越常人的見識。 不怪皇叔獨寵一人,實在是皇嬸就像這世間獨一無二的珍寶,無人不想用心呵護,好好珍惜。 長孫燾握緊陸明瑜的手,眼裡盡是寵溺的溫柔:“晏晏,我們回家吧!如果你不喜歡,以後也別來了,你想去哪兒,本王就陪你去哪兒。” 陸明瑜小鳥依人依進他的懷裡,如同小船進了避風港:“昭華,你真的會娶側妃嗎?” 長孫燾斬釘截鐵:“不會,本王立過誓言,要是娶側妃的話,在座的諸位可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了,本王怎能拿她們的生命去開玩笑,不會立的。” 陸明瑜掩住嘴角的笑意:“這個誓言立得可真好,妾身喜歡。” 可不好嗎? 淇王要是有負了她陸明瑜,挨天打雷劈的,可就是這些宗婦了,包括太后在內。 以後誰還敢冒著被雷劈的危險,去做這種事情?不是傻嗎? 是不是傻? 長孫燾大手一攬,將陸明瑜摟進懷中,也沒向太后告退,領著他小妻子離開了清寧宮。 綠猗默默地跟在後面。 他的目光,總是黏在陸明瑜身上,唇角掛著滿足的笑意。 有的人心,需要權力與金錢才能裝滿。 而長孫燾的心,只需一個陸明瑜,便足夠了。 離開清寧宮,陸明瑜與兄長正巧碰上。 “站住!”陸明邕轉身想走,卻被陸明瑜叫住,“你想讓我跑去追你麼?” 陸明邕止住腳步,卻遲遲沒有轉過身,彷彿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陸明瑜掙開長孫燾的手,快步來到陸明邕面前,凝著他,緊緊凝著,大大的雙目裡滿是心疼與委屈。 流言都傳到宮裡了,她怎麼現在才知道麼?都是她不夠關心兄長的緣故。 “你戲耍我的氣,我至今沒消呢!你準備這樣不負責任,躲我一輩子嗎?” 陸明邕滿心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