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茜笑了:“澈哥哥,你就不怕我欺負了她?” 風先生轉過身看著小茜,認真地道:“因為我相信你,你是個善良又明理的女子,怎麼會是那種在我面前陽奉陰違,背地裡卻欺負文茵那種人?” 小茜當然不會這麼做,只要別人不欺負她就謝天謝地了。 但這樣被信任的感覺真好,多少男人眼盲心瞎,為了一泡眼淚,一個委屈的神情,冤枉了無辜。 然而相爺方才的所作所為,便斷了文茵日後扮可憐來害她的路。 這樣的信任,讓她感覺很踏實。 小茜也很認真地道:“我以後也會剋制自己,儘量不與她爭執,給你增添煩惱。” 風先生滿意一笑,深藏功與名。 兩邊暫且搞定了。 陸明瑜回房時,長孫燾早已等候在裡頭,他揮退的眾人,親自扶著妻子走進裡屋。 屏風後放置著浴桶,水汽氤氳,屋裡引了地龍,還燒著碳火,暖洋洋的。 長孫燾為陸明瑜取下披風,又將外披褪去,如往常一般準備伺候陸明瑜沐浴。 陸明瑜忙推拒:“你累了一日了,讓綠猗她們來吧!” 長孫燾不以為意地道:“綠猗不會功夫,扶不住你,而陸溪姑姑手勁大,上次把你的背都搓紅了。還是我來,這樣才能放心。” 陸明瑜心疼地撫著他的臉:“我怕你累壞了。” 長孫燾替她把所有頭髮都綰到腦後,又試了試水溫,彎腰把她抱起,輕輕地放進浴桶之中,這才道:“就洗個澡而已,真不累。” 陸明瑜見他欲言又止,也不急著問,緩緩地靠在浴桶上,任他把自己洗乾淨了,撈出來擦乾換上柔軟的寢衣,又放到了床上。 被子早已被暖爐燙過,蓋在身上時,就好像剛晾過太陽一般溫暖。 “你先睡,我也去洗洗。”長孫燾給陸明瑜掖好被角,便走到屏風後沐浴。 等長孫燾疲憊地躺到陸明瑜身後,手就被握住了。 陸明瑜問他:“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但卻難以啟齒?” 長孫燾把頭埋入她的頸窩,深深地吸了一口,這才道:“日和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便是讓我保護好謝韞,別讓謝韞去查探身份真相,結合大長公主的一番話,我有個不詳的猜想。” 陸明瑜問他:“什麼猜想?” 長孫燾道:“大長公主講起成祖立國的事,她說成祖因為得了一本《群國譜》,所以才開創了大秦天下。” “那本書上記載了安插在各國中細作的身份背景,而這些細作可以成為一股龐大的力量,掌握了這本書,就等於掌握了天下。” “而她懷疑,有人正故技重施,利用這種方法妄圖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記得日和說過的話嗎?她說謝韞唯一與身份有關的吊墜,實則是某人給所有物的一個標誌。” “而我懷疑,日和所說的話,其中有幾分是真的,所以我便將事情一句不落地告訴了謝韞,謝韞一時難以接受。” 陸明瑜道:“你是該告訴二哥,他有權知道。事實上,我不認為二哥會一輩子不讓自己去觸碰那層神秘的身份。” “既然躲不掉,索性就迎難而上,不堪又如何?殘忍又怎樣?還不是都得面對?” “不過,大長公主的懷疑並非沒有道理,而你的猜想也很站得住腳,我真怕正如你所說,真有那麼一個人,妄圖再創‘群國譜’,又或許已經創成了。” “不過值得安慰的是,我們的陛下不是先帝,他很有做皇帝的天分,縱使有人手握所謂‘群國譜’又如何?不過是些跳樑小醜罷了,撼動不了大秦的局勢。” 長孫燾默了默,道:“我就怕明日小吏死亡人數過多,朝廷會有一段時間間的動盪,而那段時間,我恐怕會忙得抽不開身。” 陸明瑜安撫他道:“儘管去吧!咱們沒有孩子前是這樣,有了孩子後也是這樣,戍邊戰士長年苦守風沙之地,家裡的妻兒父母也是一日一日地盼著,我怎麼盼不得?” “你若是個普通人,我必會和你耍耍小性子,但你是大秦淇王,有自己的責任和擔當,我和孩子有這麼多人保護和伺候,你且放心。” 長孫燾笑了:“晏晏,你真的好貼心,如果這胎生下女兒,她必定也和你一樣深明大義。” 陸明瑜嗔道:“家家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