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問她:“京城你熟悉麼?” 黃瑛瑛點頭:“大街小巷都熟悉。” 虞清歡道:“那好辦,武狀元城外進來,必定要在京城游上一圈,這是規矩,你來帶路,我們去截住他。” 黃瑛瑛走在前頭,二人在小巷子裡繞來繞去,很快便繞到了城西大街。 那是京城的煙花地,是男人的溫柔鄉,是大秦繁華之下的銷金窟,也是最能消磨男人雄心壯志的地方。 “王妃,您準備怎麼做?”黃瑛瑛小聲地問道,她彷彿有些縮足不前。 虞清歡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眼睛驀地一亮。 在找煙花女子去壞衛殊的名聲和向他潑糞這二者之間,虞清歡果斷選擇找煙花女子去向衛殊潑糞,並壞他名聲。 “走,先進去。”虞清歡拉著黃瑛瑛隨便進了旁邊的一棟樓,因為是這條街天黑了才開始活泛起來,所以樓裡空空的,小二正靠在桌子上打瞌睡。 虞清歡從頭上取了只步搖,“啪”地拍在桌上。 “什麼人?!敢吵老子睡覺!”小二震怒的表情做到一半,在看到步搖的剎那,硬生生地扭轉成一個笑容,他一把接過步搖,賠著笑臉道,“夫人,這還沒開門,依小的看,您的相公不會在樓裡,要不,等會兒您再來找?” 虞清歡又取下一支簪子丟過去:“倒一盆尿,並找你們樓裡最老的姑娘來。” 小二疑惑不已,但有錢能使鬼推磨,他還是麻溜地去辦了。 很快,一個風韻猶存的姑娘,啊不,大姐。 大姐衣裳半敞,扭著腰肢走了出來。 虞清歡褪下手腕的鐲子,塞到大姐的手裡,湊著她的耳邊輕聲耳語幾句。 不一會兒,大姐端著盆尿,扭著腰肢就上了二樓,窗戶開啟,她倚在窗邊,等著那打馬而來的男子。 虞清歡和黃瑛瑛則離開了樓,找了個麻袋擠在人群中。 “噠噠噠”的馬蹄響起,街道上的人登時分開左右,意氣風發的男子打馬而來,臉上噙著邪魅而得意的笑。 忽然,從樓上掉下來一個人,朝著武狀元的馬砸下去,誰知那武狀元根本沒去管那掉下來的人,鞭子一甩繼續往前打馬而去,那五彩斑斕的人,“砰”地砸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土。 接著,一個盆在空中旋了幾圈,黃色的液體和盆一同落了下來。 結果英武的武狀元點足一掠,完全避開了當頭潑下的糞,身上沒有沾到一星半點,但卻把幾個無辜的行人,渾身澆了個透。 人群彷彿炸開了鍋,雞飛狗跳人仰馬翻,亂成一鍋濃稠的粥。 衛殊落地後一甩衣襬,準備轉身的時候,虞清歡和黃瑛瑛從人群中竄出來,把麻袋往衛殊身上一套。 比她們更快的,則是一團白色的毛球。 結果,武狀元就這樣被當街套了頭。 虞清歡讓黃瑛瑛把衛殊按住,拿了根棍子趁亂狠狠地朝衛殊的臀部打去,用力打了幾大棍之後,虞清歡扔下棍子,拉著黃瑛瑛溜了。 “王妃,您真行!武狀元也敢打!”二人溜過幾個街區,黃瑛瑛拍著胸脯大口呼氣,但看虞清歡的目光裡滿是欽佩。 虞清歡擦了擦額上的汗,似笑非笑地道:“黃瑛瑛,毆打武狀元就是打陛下的臉,我有淇王護著,最多不過被申飭幾句,但你不一樣,若是被武狀元抓到,你難逃死路,我勸你還是賓趕緊找個地方躲著,近期都不要出現了,以後遇到和武狀元有關的事情,能躲多遠是多遠,至於你父親,我答應過你會救他,就一定會做到。” 黃瑛瑛一張小臉急遂蒼白下去:“王妃,你……你故意誆我?” 虞清歡拍了拍手:“上次你坑了我一次,我這人有仇必報,現在我們扯平了。” 說完,虞清歡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盈盈地道:“去吧!保命要緊。” 黃瑛瑛一咬牙,哀怨地看了虞清歡一眼,轉身溜進人群中。 虞清歡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拍了拍手,因為太用力,手心又蹭出許多血,她滿臉痛苦地低聲罵道:“這個衛狗,下手真重,疼死了。” 虞清歡左右看了一眼,見沒有人盯著,把明揣進袖底,大搖大擺地走了。 上午她在校場和衛殊打了一架,按外人的理解,她和衛殊的樑子是結下了。 她如今在京城惡名遠揚,除了名的蠻恨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