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北的部下,吳德倫站了出來。
他低著頭,面露難堪道:“市首,這件事是我負責的,鼎軒透過了競標,的確具備這份資質。”
林震北臉色一沉,用食指敲打著桌面,嚴肅的說道:“就算具備資質也不行,你是土生土長的江海人,鼎軒是什麼來頭難道你不清楚嗎?”
“鼎軒靠什麼起家,現在在做什麼行業,裡面的員工都是什麼來路,這些你不會不知道吧!”
“鼎軒背後的勢力是哪家,這個你更應該清楚!”
吳德倫有些不太服氣的說道:“市首,非常時期應當行非常之事,鼎軒有實力有背景,又會玩狠的,這樣我們的工作效率會提高很多,其實我們不必太古板,如果真出了事,咱們把責任往鼎軒頭上一推就可以了,反正他們是外包,這口鍋他們不背也得背。”
說起這些,吳德倫甚至還有些得意。
他覺得林震北是行伍出身,實在太保守太古板了,不懂得融會貫通,有時候動用某些不太見光的手段,效果非常顯著。
然而,林震北面若寒霜道:“你真以為我不懂,你真以為天底下就只有你一個聰明人?”
“本來永昌街的拆遷工作就是個大麻煩,因為這是周萬林的產業,暫時的談不攏也屬正常,畢竟雙方都在為自己爭取利益。”
“周萬林何許人也,他可是江北地下世界的梟雄人物,而鼎軒的背後,又是神威會館。”
“如果放在以前,這兩家勢力起點衝突沒什麼,都是小打小鬧,但是就在前天,周家和神威會館撕破臉了,動了手傷了人,現在都在氣頭上。”
“而你讓鼎軒公司,去永昌街砸店鋪,無疑會加劇這兩大勢力之間的矛盾衝突。”
“你設想一下,如果這兩大勢力開戰,影響的何止是永昌街的拆遷,那將會波及整個江海市的社會穩定,到那時引起的動盪和不安因素,你能擔當得起嗎?!”
直到此時,吳德倫才反應過來,頓時面如土色。
林震北何嘗不知,採取某些見不得光的特殊手段,可以提高辦事效率,但是到時候可就不僅僅是解決拆遷的事了,兩大幫派的開戰,對江海市,甚至整個江北,都影響巨大。
吳德倫趕緊給林震北跪了下來:“市首,我之前並不知道,周家和神威會館撕破了臉啊,我要是知道,肯定就不會用鼎軒了,求求你趕緊想想辦法,要不我下半輩子的仕途就完了啊!”
林震北雖然對這個部下很生氣,但是眼下首要的問題是化解掉,周家和神威會館之間的衝突。
一想到這裡,他就頭疼。
“吳德倫,你的仕途會不會就此毀了,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你立刻開車去接慧空長老,我想,有他這位德高望重的長者出面調停,應該能起到一定的積極作用。”
吳德倫趕緊點頭道:“好的市首,我即刻動身。”
這時,林震北的另一個部下董裕興,開口說道:“市首,據我所知,鼎軒和燒烤店發生衝突時,您女兒的男朋友也在現場,而且不知什麼原因,居然坐在店裡不走。”
聞言,林震北大皺眉頭:“這個楚陽,他在那裡瞎摻和什麼,真是的,淨給我林家添亂!”
董裕興眼中閃過一抹輕蔑的眼神,他說道:“市首,也許他被嚇得不敢動彈,兩腿發軟,挪不動腳了。”
林震北眉頭依舊沒有舒展,雖然他不認可楚陽是林家的女婿,但如今楚陽是女兒的男朋友,這是不爭的事實,現在得知楚陽的表現,尤其是下屬彙報的,這讓他臉上也無光。
“這小子,你到底何時才能遠離我家婉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