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上,氣派酒樓第三層露臺圍欄後,幾個貌似公子哥兒的華服青年目睹女子跳河,或拍手,或歡呼。
陳浩判斷這幾個衣著光鮮的青年起碼是官二代,這世間富二代沒囂張的資格。
大夏如華國古代,商人地位不高。
百姓一旦經商,三代內不得參加科舉,兒孫想做官,僅剩習武從軍這條路。
堵截女子的漢子應該與這幾個公子哥兒有關。
陳浩盯住幾個公子哥兒時,樊勝估摸跳過來的女子雙手勉強夠到船舷,竄到船頭伸手抓女子手腕。
女子雙腳落水的一剎那,樊勝揮臂把女子拉到烏篷船上,雙腳發力,使烏篷船不搖不晃,儘量讓女子站穩一些。
幾個漢子見樊勝敢救女子,怒了。
為首的漢子指著樊勝,大聲道:“把她給爺扔過來!”
驚魂未定的女子,淚眼巴巴瞅樊勝。
“聖京,天子腳下,你們當眾調戲侮辱女子,眼裡還有大夏律法嗎?!”
樊勝霸氣喝問對方。
“大夏律法?”
為首的漢子大笑。
“這位公子,別怪小老兒多嘴,在聖京,惹了不該惹的人,會死無葬身之地。”
船伕雖是好意,但明顯輕視陳浩,而且他不再搖櫓,讓烏篷船停下來。
他這是避免得罪貴人。
有漕幫護著,六品以下小官、胥吏,他不懼。
可如果招惹上真正的京中權貴,漕幫絕對任他這種卑微百姓自生自滅。
“你怎麼斷定,我們不是對方惹不起的人?”陳浩不溫不火問船伕。
自以為是的船伕懶得多言。
厲害人物,豈會囊中羞澀。
兩個漢子躍向烏篷船。
樊勝右手扶著女子,左臂隨意揮出,迸發無形氣勁把快要落在船上的兩個漢子轟飛。
蓬!
兩個漢子倒飛回去砸倒同伴。
五六個貌似打手護衛的青衣漢子東倒西歪,狼狽不堪。
河兩岸道路上,烏篷船前方橫跨鑑河的石拱橋上,擠滿看熱鬧的男女老幼。
“好!”
不知誰叫好。
眾人跟著叫好。
酒樓三樓露臺,站在欄杆內的幾個公子哥兒,笑容凝滯。
為首的青年一愣之後,冷哼一聲,陰沉著臉道:“左明,你去!”
“是!”
幾個公子哥兒身後出現一位神態冷酷的武者。
武者行禮後,一晃身消失不見。
下一秒,這武者出現河道上方虛空中,也出現在圍觀眾人的視線中。
這武者頭下腳上筆直急墜,一掌壓向烏篷船。
“姑娘去裡面暫避。”樊勝說話間以一股柔和力道將所救女子送入烏篷之中,旋即躍起。
轟!
左明樊勝對掌,激起肉眼可見的衝擊波,掀翻河道兩側上百名看熱鬧的男女。
花燈破碎,路邊攤傾覆。
有人驚叫。
有孩子哭喊。
樊勝輕飄飄落在船頭。
名叫左明的武者凌空翻飛,落在酒樓屋頂上踩碎幾塊瓦,兇相畢露凝視樊勝。
剛才交手,明顯樊勝更勝一籌。
船伕懵逼,繼而意識到船上這幾位客人,絕非他想的那麼簡單。
“在京中私鬥,以武犯禁,好大的膽子!”
聲到人到。
一位武將出現在左明身後,霸氣立於酒樓屋脊上,緊接著一隊甲士衝入事發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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