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陳浩呢喃，笑了。

要再度圍攻娜莎的四男三女，察覺異常動靜，紛紛扭身瞧向右側玻璃幕牆，繼而迷茫、詫異。

飛機怎麼飛這麼低？

“走！”

陳浩低吼的同時拉起娜莎的手，衝向大廳左側玻璃幕牆也就是大樓的西側。

娜莎瞥見飛來的飛機，表情凝滯。

挾持飛機撞大樓。

這比直接炸掉大樓更瘋狂。

“跑！”

一名日行者高喊。

哪怕他們超凡存在，亦驚慌失措。

三個老傢伙也駭然失色。

這一刻，沒誰再在意陳浩娜莎。

就在陳浩娜莎撞碎玻璃幕牆的瞬間，飛機撞上大樓。

轟！

大樓內發生爆炸。

火焰緊隨衝破玻璃幕牆的陳浩娜莎噴出，旋即翻卷，類似核彈爆炸。

兩人極速掠空幾十米，勢盡。

娜莎卻打不開降落傘。

“抱緊我！”

陳浩大喊，心想娜莎剛才與強敵搏殺，傘包多半受損。

娜莎只好抱住陳浩，從五百米高空墜落，哪怕她身體強橫，也吃不消。

陳浩的滑翔傘開啟，雙手操作滑翔傘，避開一棟大樓，飄向遠處。

有幾名日行者反應不慢，幾乎緊隨陳浩娜莎衝出大樓，卻因沒降落傘，近乎自由落體，墜向地面。

陳浩娜莎落地，惹得周圍人側目，就在這時，又一架飛機撞上二號塔中部，徹底破壞二號塔結構。

人們顧不上多瞧陳浩娜莎，又聚焦二號塔。

二號塔從頂部開始一層層崩解。

周圍目睹這一幕的人，先是驚愕，之後喊叫著四散奔逃。

大樓快速崩解。

超過五十萬噸重的樓體，化為無數碎塊殘片以及漫天塵埃，覆蓋地面，反應慢跑得慢的人都被掩埋。

陳浩去掉降落傘，牽著娜莎手跑出很遠，轉身瞧“雙塔”。

雙塔只剩一號塔。

又一架飛機，飛向一號塔。

“為什麼要撞一號塔？”娜莎蹙眉問陳浩。

“這次襲擊，根本不受我控制，我只是提前知曉襲擊組織的情報，加以利用。”陳浩道出實情。

“你也可以不利用這次襲擊，阻止災難發生，救很多人。”

娜莎凝視陳浩。

陳浩坦然道：“阻止災難發生，這個國家不會感謝我，為了你我，為了我的祖國，這場災難必須發生。”

“為了你的祖國？”

娜莎訝異。

陳浩點頭，卻未解釋。

娜莎見陳浩不願多說，懶得再問，目光轉向也發生爆炸的一號塔，平靜而冷漠。

幾千條人命。

在她眼裡不算什麼。

所以她並不反感陳浩的做法。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太過仁慈，難成大器。

剛剛她質問陳浩，僅僅是要弄清楚陳浩怎麼想。

“他們會死嗎？”

陳浩問娜莎。

娜莎明白陳浩所謂的他們指誰，冷冷道：“他們不是神。”

“哦......”

陳浩笑了。

“我們已經安全，請放開我的手。”

娜莎不溫不火一句話搞得陳浩很尷尬，立即鬆手。

警車、救護車、消防車從四面八方飛馳向事發街區。

過了一個多鐘頭，一號塔轟然崩塌。

“再見。”

娜莎向陳浩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