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多次檢查,確實是心梗,而且稻川先生因當年那次受傷,身體偏虛弱,被傷病困擾多年。”
任軍言外之意,稻川石野的狀態一直不怎麼好。
“是我疏忽了......”
陳浩自責。
如果他用內功為稻川石野調理,稻川石野或可多活幾年。
“陳少節哀,生老病死,每個人都要面臨。”任軍安慰陳浩。
生老病死。
沒有人能違背的自然規律。
這世間千萬年來也許只有陳浩以重生這種極為離奇的方式,戲弄了死神。
此刻,陳浩真心希望稻川石野也能重生,道:“你讓r國那邊做好安排,我立即去r國。”
通話結束。
在陳浩的要求下,飛機改變航線。
..................
金都。
稻川家老宅,護衛、傭人全換上黑衣,胸前佩戴白花,護衛們還在頭上扎著白色布條。
稻川家的人則全部著白衣。
偌大宅邸,被黑白兩色烘托出肅哀氣氛。
平日裡用來接待訪客的大廳,變為靈堂,稻川石野的遺體躺在大片白色菊花之中。
經過特殊手段處理和化了妝的稻川石野,栩栩如生,彷彿只是睡著。
稻川石野的妻子小倉佳奈跪在一側,泣不成聲,而她身邊無子女陪伴。
當年稻川石野受傷,影響生育能力,故而無後。
稻川美智子也在哭。
陳浩稻川美智子的兒子,二十歲的稻川志澤,攙扶著悲痛欲絕的母親。
志澤,沐澤。
陳浩為孩子起的名,都帶一個澤字。
澤,寓意福緣深厚。
隨母姓的稻川志澤,從小受舅舅寵愛,舅舅永遠離開,他亦心如刀絞那麼痛。
可他從小被母親嚴格要求,無論何時必須堅強,默默流淚的他咬緊牙關,不哭出來。
稻川石野生前的親信、美智子的親信,大約百餘人,全跪在小倉佳奈、稻川美智子、稻川沐澤身後。
稻川美智子對面,則是稻川家各房以及分支的代表,亦有近百人。
雙方隔著白色地毯,涇渭分明。
大廳外。
稻川家豢養的死士、家臣、幕僚著黑衣頭上扎著白布條,整整齊齊叩首。
數百人一動不動。
一陣冷風吹過。
天空中飄下零星雪花。
金都今年的第一場雪悄然降臨,似乎上蒼也在緬懷一代梟雄稻川石野。
“弟妹,妹妹,有些話我不得不說,畢竟家不可一日無主,家主無子嗣,按照傳承千年的家規,家主無子嗣,當從家主同輩兄弟中,選出一人,為繼任者。”
說這話的中年男人,跪在稻川美智子對面,名叫稻川宏武,稻川石野的堂哥。
若按照家規選繼承人,他最有資格成為家主。
“家主曾不止一次當眾說,如果有一天離開,稻川家由美智子小姐掌控!”
稻川石野的親信藤田俊一,說著話怒視稻川宏武。
“我稻川家的家事,豈容你這個外人插嘴!”稻川宏武瞪眼喝斥藤田俊一。
稻川各房各分支代表都以不屑眼神鄙夷藤田俊一。
“你......”
藤田俊一還想說。
稻川美智子抬手,阻止藤田俊一,強忍悲痛,對稻川宏武道:“我哥,在三年前,也就是志澤滿十八歲週歲那年,留下一份遺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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