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山聽著老太太的訓話,只能拉了一下兒子秦風,“小風少講一句。”
秦青山也知道老太太不待見自己,以及自己家人,不過秦青山還是盡做子女態度,“媽,你別動氣,我回頭會認真說的。”
“回去好好說道,秦家子弟要有秦家子弟的樣兒!”老太太擺著一副臉色,輕哼了一句,多少還有點不滿的意思。
此時,秦寧就坐在秦風旁邊,見秦風被老太太教訓,美目不由閃現一絲快意,“無知淺薄,大言不慚的傢伙,現在懂得吹牛皮的下場了吧。”
不過,秦風聽從父親的話,並未理會老太太趙賽花的話。
這老太太吃齋唸佛這麼多年,都吃了什麼齋唸了什麼佛,一句話就能讓她不高興,動怒了,真有意思。
秦風心中有點冷笑。
這偌大的秦家裡面,到了現在看來,一眾長輩中也只有爺爺秦長仁,對自己一家較為疼愛和關心了。
隨後,秦風抬頭,看向主位上的爺爺秦長仁。
爺爺秦長仁雖看著精神矍鑠,但神色還是病態隱露,有時連個說話都能喘氣,咳嗽。
“好了,老婆子,興宗第一天回來,本該高高興興,都不要再說了,今天是家宴,並非家庭教育會,都別看著,動筷吃飯!”
秦長仁最後還是忍不住了,開口拍桌說道。
作為當家人,秦長仁最想要看到的場面,便是家人和睦團結。
不到萬不得已,他都不會擺出一家之主的威嚴。
見到老爺子秦長仁已經出聲,老太太趙賽花閉上了嘴,其他人也都是閉嘴,不再繼續秦風剛才所說的麒麟營總教官這個事。
然而,眾人卻不知道秦長仁此刻的內心活動。
就在眾人都認為秦風說大話,只有秦長仁一人隱隱感覺,秦風這個孫子看著不似大話連篇之徒。
尤其是,他在觀察秦風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神無形中流露出一股自信和傲然,是不會能夠輕易偽裝的。
“我聽英玉說,興宗一家只是魯南市下轄一個邊遠山村的農民,生活幾十年了,可秦風這個孫子這一身不弱於家族子弟的自信傲然,究竟從哪裡來的?”秦長仁在心中暗自嘀咕道,怎麼想卻想不出所以然。
因為之前這麼一番爭辯,秦長仁也沒有宣佈那幾個事。
很快,一頓家宴吃了一個小時左右,就匆匆結束了。
大家眼看老爺子秦長仁本來要宣佈幾個事,最後又沒有說出來,都不由得帶著忐忑心情,壓制疑惑下去休息。
看到眾人都散去了之後,秦青山這才轉頭看向身邊的兒子秦風,只是有點欲言又止。
最後,秦青山伸手拍了拍秦風的胳膊,“小風,去吧,跟你那些堂兄弟姐妹說說話,增進增進感情,那個麒麟營教官的事就不要說了,等任命書到了再提。”
“我明白,爸!”秦風點了點頭,也算認識到秦家一眾大大小小親戚了。
簡直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言海!
他們自己做不到,就認為別人做不到,實在太可笑了。
秦青山對秦風說完話後,就追上了爺爺秦長仁離開的方向而去。
秦風不懂父親秦青山心裡琢磨什麼,但看得出父親秦青山應該很重視這份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