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英屍體而去。
井望天目光轉註兩個腳伕的身上,道:“兩位來自何處?受何人所僱?”
兩個腳伕對望一眼,由左邊一人。欠身應道:“小的們來自黃山棲鶴潭,受一位駝背老人所僱。”
井望天道:“是天駝叟僱你們來的?”
腳伕道:“他是不是天駝叟,咱們不知道,不過,他給了咱們五十兩銀子,告訴我們兄弟,這位受傷的大爺,是伍家堡的大少堡主,叫咱們送他到此,並且囑咐小的們,不可再收受貴堡的任何報酬。”
井望天道:“黃山棲鶴潭距此多少路程,你們走了多久?”
腳伕道:“不足三百里,小的們走了兩日半夜,一則大少堡主體重不大,二則小的們貪圖重酬,一路緊走快趕,僥倖把大少堡主交給貴堡了。”
井望天道:“你的意思是……”
腳失道:“小的之意是說,他還沒有斷氣之前,咱們把人送到,脫了干係,如果未到貴堡之前,就斷了氣,小的抬個死人回來,只怕很難向諸位大爺們交代了。”
井望天嘆一口氣,道:“兩位,現在也一樣很難交代,只怕要委屈兩位在伍家堡中住幾天了。”
兩個腳伕吃了一驚,但仍有左面一人答話,道:“大爺為什麼要留下咱們?”
井望天冷淡一笑.節:“言重,言重,不早留下兩位,而是咱們僱用兩位。
腳伕道:“大爺要到哪裡去?
井望天道:“黃山棲鶴潭”
腳伕道:“大爺準備幾時動身?”
井望天道:“兩位一路辛苦,先在伍家堡休息兩天,第三天一早上路……
語聲一頓,接道:“李總管,好好地款待兩位,每位賞銀十兩,請兩位貴賓下去吧!”
李總管一躬身,回頭對兩個腳伕道:“兩位請吧?”
兩個腳伕無呼奈何的謝了一聲,跟著李總管離開大廳。
楚定一突然說道:“二哥覺著這兩個腳伕很可疑嗎”
井望天道:“事情還未弄清楚以前,咱們不能放棄任何一個可疑的人……”
回顧了伍天義一眼,接道:“大哥,小弟沒有見過那位送信的人,是什麼樣子?”
伍天義道:“三十上下的年紀,身體很健壯。
井望天道:“大哥沒有問他的他姓名?
伍天義搖搖道:“沒有。
井望天道:“那人可有什麼特證?”
伍天義道:“一個很普通的人,說不出什麼特異的地方。
井望天道:“如是咱們再見到他,大哥能夠認出地嗎?”
伍天義點點頭,道:能!
井望天道:“好!這樣行了,咱們到英侄的臥室去瞧瞧吧!”
伍家堡的內廳。也是伍家堡中議事密室。
已是深夜時分,廳中高燃著八盞垂蘇宮燈,照耀由如白晝,木桌上,鋪著雪白的被單,上面放置著伍英的屍體。
廳中除了伍天義、井望天、楚定一之外,還有一位白衣白裙的美麗少女。
她坐在木桌旁側一座木椅上面,半側著臉兒,凝注著木桌上的屍體,秀麗的臉上,充滿著哀傷,悲慼。
井望天已經三度察看過仰置在木桌上的屍體。
此刻,他正作第四次的查驗,一次比一次更仔細。
伍天義神情肅然,雖在極度的哀傷中,但卻不失威儀,望望井望天愁鎖眉宇,道:“老二,不用再查驗了,他是先被人點瞎雙目,再被天駝叟用內家重手法,震傷內腑而死。”
井望天停下了在屍體上移動的雙手,但兩道眉毛,卻皺得更緊了一些,緩緩說道:“大哥,天駝叟為什麼要殺英侄?”
伍天義道:“嗯!天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