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著你,直將你往骨髓裡頭狠狠吸將而去。
該死的……鍛凌鈺咬住唇,忍住那被吸了血的痛麻與昏沉,赫然彈出素白絨扇,那絨毛下尖銳的刺便如雨後之筍一般彈將出來。可惜,你才要去割那蛇皮,它卻如同長了眼睛一般,越發地將你往緊你箍緊。
“谷主切勿再動,待我看它破綻。”蕭木白盤腿而坐,眼下淚痣因著痛極而越發的殷紅惑人。他是最通各種暗器陣法的,卻也未曾碰到過如此讓人做嘔的蛇罩,兩道眉峰微微凝起來一道川,出賣了他的焦慮。
“呵呵哈~!這蛇皮網陣可是老子特特從西南苗疆買來的寶貝,上萬條活蛇秘製而成,可不是二位輕易便能看得穿的。待你看出它破綻,皇上的禁衛隊也就該到了,嘿嘿~~”何慶腆著滾圓的大肚子,肥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這蛇皮網罩可不好破,上萬條毒蛇煉成乾屍,只一條活的才是破口,可惜一模一樣的長短,如何能輕易分辨得出哪條是死哪天是活?
本是個狗仗人勢的角色,這會兒倒是不怕死了,狠狠踹了一腳網罩裡頭的黑麵大人,陰陰笑將起來:“別以為老子那麼傻,傻到替仇人爭天下……鍛剛的長子鍛凌鈺不是嗎?只怪你,這張臉,像極了你那個水一樣的騷/孃親……嘖嘖,過去了多少年,老子可依然記得你孃的味道~~那叫一個浪呀,叫得我都不忍心殺她了……可是不殺她不行,我不殺人人便殺我……我可不像皇上那麼心軟,藏了你姐姐在宮裡頭繼續睡……也怪我,當時被你孃親伺候得太舒坦,一時迷了心,不然如何也不會讓你多活這些年……今日卻是不會輕易再放過你了~~呵呵哈~~”
說著,咧開肥厚的嘴唇哈哈暢笑,那齷齪不可一世的模樣,直看得人恨不得一刀子立刻將他結果。
鍛凌鈺咬牙,塵封了多少年的舊恨再次被赤果果地挑將起來,那一副副不堪的畫面便又清晰刻上腦海,痛得連心都在滴血:“奸人……我鍛家上百條人命,今日便要你血債血還!”
他原本寒極的身體不適合亂用真氣,這會兒卻忍不住從丹田處運出一股力道,素白絨扇忽如厲電一般往蛇皮上一掃,竟讓那蛇皮將將反彈出幾分……
唔……恨極了,微微下抿的好看唇角溢位來一絲鮮紅血跡。
好大的氣場……全然想不到如此傾城絕色的男子亦能有這般功力,嚇得何慶連連退後開數米,卻也不敢再繼續猖狂了。
“大人!”一隊俊美侍衛從裡廳跑出來,個個手上拿著銳利兵器。
何慶揮手道:“給我看著他們,待三刻後化成了白骨,扔進外頭的紅河裡餵魚。”帶了餘下的親衛,悠哉往廳內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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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青娘昏昏沉沉的,那吸了毒的身體睡在軟榻上好似飄在雲端一般,任你怎樣努力也清醒不了。
“歡啊、醒來……快醒醒……”綿軟的腕被人拼命拽拖著,接著臉頰上似又撫上來一隻冰涼卻細膩的手指,細細撫摩。
那樣毫無溫度的涼,終於是讓灼熱的身體有了一絲兒清醒。青娘睜開眼來,聲音澀澀啞啞,如同許久許久未曾沾過一滴水:“玄柯……是你來了嗎?”
“歡啊……是我……”回答她的卻是一聲哽咽蒼老的婦人嗓音。
耳畔依舊是絲竹浪樂,失魂的迷香、肆意的嬌//吟……還是在地獄裡頭呢,哪裡有跑出去?一刻間才升起的希望又涼了下去……我的大將軍,你終究是沒能發現我做的記麼,呵呵~~
懶懶閉了眸子:“都說了一百次我不叫歡歡~~下次再要這樣叫我,我就再不理你了~~你是怎樣進來的呀,這裡這麼多的機關,小心踩破了命就沒有了~~”
聲音虛軟得好似身體裡都沒有了進出的氣,連平日裡一雙靈動的眸子此刻也空洞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