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虎赫凝神注視德薛禪深邃的眸子,沉聲道:“父親大人請放心,忽必烈一定會珍愛合答安,像愛護眼睛一樣永不懈怠!”
“合答安,嫁給忽必烈以後,你要遵守婦道,用心侍奉丈夫,勤勞操持家務,不可輕慢新家庭的任何成員。還有,切不可違逆忽必烈,構隙夫妻間的感情,你可能做到?”
合答安淚眼汪汪,秀螓低垂,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泣不成聲的答道:“孩兒記住了,父親,嗚嗚、一定聽話……”
“好、好!永恆至大的長生天可以見證,蒙兀兒合剌赤惕首領忽必烈、弘吉剌惕德薛禪之女合答安,今日結為夫妻,永結同心,一世不變!夫妻新人,雙雙跪下,給孟和騰格里獻禮!”一旁,充當司儀的窩兒歹在速罕禿的示意下大聲喊道,早有奴僕端來奶酒、鮮肉等祭品,走到周虎赫兩人身前。
周虎赫接過祭品禮盤,與合答安慢步走向臨時搭建的祭神封臺,雙雙跪下,敬獻犧牲,祈禱長生天保佑兩人婚姻幸福,白頭偕老。
禮畢後,窩兒歹喚回兩人,繼續婚禮的第二項:“新婚夫妻向雙方家長敬茶,來人,把最醇香的馬奶酒端過來!”
周虎赫與合答安一人接過一隻盛滿酒水的木碗,小心翼翼的走向坐在上位,滿臉含笑的兩方家長。周虎赫給德薛禪敬酒,合答安給速罕禿敬酒,等到兩人飲完,遞還酒碗,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婚禮第三項,嘿嘿,諸位來賓,今天是首領大喜的日子,咱們總該想出幾個有花樣、有創意的玩法吧。嗯,就先從我開始,第三項,請首領當眾擁吻合答安一頓飯的功夫,中間不許換氣!”窩兒歹壞笑著,眼神不懷好意的打量周虎赫兩人,高聲喊道。
眾人一片轟然,忙哥兒那群少年更是唯恐不夠熱鬧,紛紛扯起嗓子,大聲鼓譟起來,要求首領立即付諸行動。
周虎赫翻了翻白眼,惡狠狠的瞪向得意洋洋的窩兒歹,恨不得把這個混蛋栓在馬尾巴上,拖著遊營。這種壞得冒膿的主意他都能堂而皇之的說出口,悶騷男果然非同一般!
“哈哈,點到為止,點到為止!”周虎赫乾笑著說道,可惜難敵眾人的熱情。
鬧新娘,鬧新娘,沒有鬧,哪裡還有什麼喜慶可言,眾人紛紛起鬨,齊聲吆喝擁吻合答安,擁吻合答安。幾個半大小子猛地竄出人群,狠狠用力,把新娘推到周虎赫懷中。眾人的熱情讓周虎赫額頭冒汗,也有些不知所措了。猶豫片刻,只好遂了大家的意願,輕輕摟著合答安,低頭含住她嬌豔紅潤的粉唇。
“嘍——一頓飯,一頓飯!”周虎赫的屈從,火爆的現場表演,讓場面頓時熱鬧起來,大夥齊聲叫喊,彷彿是過年一樣歡快。
仰頭猛吸一口氣,周虎赫摟著渾身酥軟,好似沒了骨頭的合答安,充耳不聞眾人的唏噓聲,用充滿威脅的目光看著窩兒歹。
窩兒歹被盯得心裡頭直發毛,也明白周虎赫不可能真的一吻到天黑,便笑著說道:“我的考驗過關啦,誰還有好主意,趕緊上來啊!難道有鬧新娘的機會,大好時機不可丟失,今天你們心軟,日後人家可不會手下留情。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
之後,兩人又遭到幾番為難,眾人的歪主意讓周虎赫吃盡了苦頭,好在合答安比較配合,總沒有兩頭受氣,算是大幸。直到德薛禪站出來給女兒女婿解圍,眾人才意猶未盡的放過兩人,紛紛入席,大快朵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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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德薛禪的大帳內,眾聚一堂。
“合答安,你的行禮都收拾齊了嗎?”德薛禪溫言道。
“全都收拾好了,父親。”
“博爾忽,人馬召集夠了沒?”
“三十名漢子,一個不少!”
“很好,忽必烈,你們現在走吧,最好明天一早就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