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植慶幸交到了史墨青這樣的朋友。
要不,他把東都畿稅款悉數上繳朝廷,那麼大的罪,不會這樣輕描淡寫的過去。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他們以前常去的袇房清風閣,裡面卻冷冷清清,一個人也沒有。出來好容易看見個掃雪的小道士一問,才知道轉去了明月閣。
明月閣就在靈池的旁邊,元植暗笑,這幫人定是附庸風雅,換到明月閣賞梅去了。
剛走到靈池,就看見那些被剪了長羽的白鶴,在專門為它們搭的棚子裡站著,看見有人過來,站崗的鶴“啊啊”的叫了起來。
“你們還真會享受!”
元植在灌木頂上搓起一團雪,朝棚子裡扔了過去。
那群鶴驚叫著散開,卻又不肯離開棚子。裡面點著好幾個火籠子呢,外面可沒這麼暖和。元植笑著拍乾淨手,推門進了明月閣的小院。
院子裡打掃得乾乾淨淨的,中央端放著一個帶頂的香鼎,香菸嫋嫋,此情此景差點讓元植以為自己走錯了。
再看上面寫的確實是“明月閣”三個字,他這才放心的推門進去。
屋裡很暖和,只是不見人,隱隱聽到屏風後面隱隱有人說笑,元植揚聲問道:
“有人嗎?史二郎在不在?”
一個女聲答道:“還不進來?”
元植將大氅解下,掛在外面的木椸上,滿臉帶笑,邊走邊道:“今日道觀裡懶了,外面連個道童都沒有。來了幾個?人齊了沒?”
屏風後面並不見人,裡間傳來笑聲:“就差你了。”
元植不疑有他,撩起簾子就往裡走。
進去他就愣住了:這麼這個調調?難不成我走到了平康坊?
“這、這這不是史二郎的牌局嗎?在下走錯了,請娘子見諒。”他轉身要走,裡面床榻上半躺著的女人站了起來:
“你不是要找二郎嗎?二郎他過會就到。”
“這裡真是二郎的牌局?害!整這通,我都看不懂了。”元植笑了,瞟了那女人一眼,現在才看清,她是個道姑。
只不過,那身上的道袍並不是尋常所見,那是用青紗所制,道袍是道袍,道袍裡面空心的,這還能有道心?
“二郎玩這麼大?小道長不會是今天的賭注吧?”
元植實在受不了這昏暗燈光,伸手去拿桌上的燭剪,卻被那道姑攔住了:
“四郎,這樣朦朦朧朧不更好嗎?”
“你見過我?”元植有些好奇,這個漂亮的道姑他可沒見過。
“我說在夢裡見過,你信嗎?”
“夢裡?你夢見我在做”他話沒說完,那道姑已經纏了上來。元植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兩下就被她撩撥到榻上去了。
“夢裡就像現在一樣。”道姑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他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三下兩下解了腰帶,正要深入瞭解這個磨人的小道姑,外面忽然傳來了說話聲:
“皇兄,五弟就送到這裡,您好好享用吧。”
皇皇兄?
元植還騎在那道姑身上,只聽她小聲說:“二郎來了。”
這是李二郎,不是史二郎啊!元植渾身發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那道姑將他拽到榻上,掀起被衾將他蓋了起來。很快,兩個侍衛進來四處檢視,連床邊的衣櫥也沒放過,唯獨沒敢看床上。
侍衛剛出去,道姑便將元植拉起來,塞進衣櫥裡。
元植緊閉著眼睛一動不敢動,只聽那小道姑嗲聲喊道:“青元參見陛下。”
“免禮。起來讓朕好好看看。”
元植捂住自己的耳朵,他希望自己此時在宮中當值:
這聲音必是聖上無疑,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