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小心些,慢慢走。”倚雲扶著阿箬走動。
阿箬走不了多遠,產後第二天只能在室內走動。
阿箬慢慢走了幾步,邊走邊問,“永瑜可是睡下了?”
當時皇上取了兩個字,一瑜,一璟。
阿箬毫不猶豫選了瑜,就因她不想選和原軌跡的弘曆十三子永璟同名。
既然她來了,改變就要徹底。
倚雲說起四阿哥滿臉笑意,說話都柔和起來,主要是她太喜歡小孩了,
“是,睡下了娘娘,四阿哥可乖巧了,一點也不鬧騰,喝了奶沒一會就睡著了。”
“那當然,四阿哥乖巧聽話,長大後定會和他額娘一樣聰明。”一道溫潤,透著幾分愉悅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當阿箬抬起頭來時,才看見弘曆一隻腳踏進大門的橫木內。
“奴婢給皇上請安,皇上萬安。”聲音帶著些許顫抖,像是怕極了。
倚雲見皇上進來,立馬行禮問安,繼上次給婧貴妃娘娘洗腳觸及皇上滲人的視線,倚雲對皇上生出陰影,總覺得皇上會吃人。
“阿歷,你來啦。”
阿箬已經習慣私下不和他行禮了,畢竟她把他放在和自己平等的位置。
“嗯,倚雲下去吧!”
弘曆來到阿箬跟前,吩咐倚雲,又見她似乎不放心阿箬,便開口,
“朕會扶著阿箬,會照顧好她。”
“是,奴婢告退。”倚雲接收到阿箬的點頭示意,她才退了出去。
“這丫頭,倒是對你忠誠。”
弘曆伸手摟過她的腰肢,半撫半摟著,說這話時似乎有些酸。
阿箬似調侃的語氣,但話的真實程度百分百,“是啊,是個不錯的丫頭,等她能出宮,就給她配個如意郎君。”
“這還差不多,要是讓她跟你一輩子,朕得醋一輩子。”
弘曆恨不得支走她身邊的所有人,不管是男是女,還是太監,讓她僅剩他一人。
但他也只是想想,如今她需要人照顧,他又抽不開身,不能時刻關注。
“嗯哼,走累了。”阿箬停住腳步,抬手摟住阿歷的脖子,嬌嬌柔柔地開口。
弘曆的俊臉露出寵溺的笑容,很自然地將她攔腰抱起,走到榻倚前,將她放下。
他坐到了她的另一邊,拉著她的手,拇指摩挲著她光滑的手背,低垂著頭,眼睛注視著她白皙的手,但神卻不在。
阿箬微側頭,就見橙黃色燭光映襯下弘曆的眉眼有化不開的憂愁。
“阿歷,怎麼了?”阿箬柔聲詢問。
“皇后對永璉教導嚴格,總是逼迫他讀書,染了風寒,感染了肺部,得了哮症,最近漸長,連太醫都說難以痊癒。”
弘曆解釋了下,又道,“朕於心不忍。”
阿箬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撫上弘曆的眉眼,提議道,
“依臣妾看二阿哥需要靜養,課業可後天補上,但身體卻一日不可掉以輕心。
若是阿歷於心不忍,何不讓二阿哥回長春宮靜養呢?
哮症感染源多,一如香料、二如花卉、三如塵埃等,二阿哥留在擷芳殿總歸是得不到細心照顧的。”
弘曆臉上的愁色逐漸融化,淺露笑容,“嗯,阿箬說得是,即使皇后再怎麼顧及宮規,朕也要為自己孩子的身體健康著想。”
“朕抱你到床榻上,你需要早先歇息。”弘曆說完,走過去,將她攔腰抱起。
……
弘曆聽了阿箬的話,隔日就下旨將二阿哥遷到長春宮,靜心修養。
吃食以杏仁粥為主,配以太醫開的三拗湯,針灸、熱敷,二阿哥的哮喘症得到了很大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