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能量開始沿手臂而上,一路上消除著身體內的一些暗傷。受傷或修煉過度都會形成暗傷,這些暗傷會影響修者的修為進步。
最後一縷能量消失,左手的手掌內部無任何的暗傷。左手握住刺柄,影刺就象成了身體的一部分一樣熟悉。從重心到材質,從長度到刺尖的弧度,瞭然於心。手前伸,無光的影刺隨手沒入洞壁,如入牛油般輕鬆懈意。控制魔氣逸出一點,洞壁上一塊拳大的石塊沾染魔氣後,青色的石體開始被黑色浸染,發出滋滋的聲音,如入硫酸之中,冒起股股黑煙。一股腐臭的氣味漫散出來。林東對其吹口氣,黑煙消散於天地間。
“威力還不錯。”林東點點頭,對會修者是個好底牌,就是不知對妖獸如何了。
接下來才是最重要的,用那能量續脈!
影刺在手與丹田的經脈之間來回划動。“是從中間一刺還是貼近丹田處或是手掌處?這魔氣不知是否夠,那靈魂吐的靈氣也是。”來回兩遍下來,還是刺在了手掌處,“靠近丹田火靈氣因為損耗極少,對火靈氣利用最大。只能選擇自己認為最合適的了。”
影刺的尖頭很鋒利,輕易地刺入右掌的面板,毫無阻礙地切開阻擋去路的肌肉,最後穿透手背的面板,露出二寸的刺身。
左手和右手都在發顫,疼不可怕,可怕是持續不斷地疼痛,可怕的是不知道林東持續多久的疼痛。手的抖動不斷的讓癒合的傷口再次漲開。“啊啊啊!”林東在洞窟內無意識地走動著,四周來回的傳播著他痛苦的叫喊。
他不能用靈靈識阻斷身體的疼痛,只要不感到疼痛,那些能量就只是聚集在傷口周圍,而不是向經脈受傷處流動。再刺一個傷口又會浪費一半的能量在傷口的癒合上面,這樣做是很可能造成經脈癒合能量不夠,最後事倍功半。
只有忍,忍著那錐心的痛,讓能量不斷的向經脈斷裂處流轉,他等不起經脈的慢慢恢復的那時間。
不知是過了一天還是兩天或是三天,林東已是分不清自己是誰,在做什麼。只是在不停地走,碰到東西就本能地換一個方向,不停地走下去。固執地不肯拿下右掌上的影刺,他只記得右掌上的東西有大用,不應該拿下來。
經脈已經在能量的作用下恢復了自身的功用,而影刺已放完了體內的所有的魔氣,靈魂也不再吐出靈氣。
左腳絆到了右腳,身體直直地摔向地面。林東暈了過去。
雙眼睜開,嘗試著眨了眨眼,這時神智才清醒過來。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看了看右掌中那差點讓他發瘋的影刺,左手閃電般撥出影刺,一溜鮮血劃破長空,跟隨著影刺的軌跡颯向洞壁。
不理會全身沒入洞壁的影刺,盤膝打坐,開始了木火功的修煉。
“呼!”達到經脈的極限就停了下來,天元壯脈丹的功效讓他的修煉增長了一倍不止,再過不到兩月,就可順利晉級五層了。
這時,林東發覺自己的心情很平靜。沒有大的興奮,也不是那種腐爛式的沒反應,而是真的心靜下來。
丹宗外門,朱清淑十天來第一次走出自己的洞府,在小院中揪下一朵盛開的野花。十天裡沒有接到林東的傳音,傳音符沒有任何的反應。林東要麼隕落,要麼已不在斬妖域了!
盯著眼前的小花呆立了許久,原土遠遠地站在陣法外面,看著在外門弟子眼中自強自立,剛硬堅強不讓鬚眉的大師姐,現在似乎臉上的英氣少了很多,走路也帶著一股隨風飄揚的意境。
朱清淑請原土進來,並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看著手裡的靜止的野花。原土不知從何勸起,搓了搓手,將身上的一個儲物袋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低聲就道:“這是林師弟留給你的東西。”說完,輕腳離去。
朱清淑在原土走出洞府後,才正眼看著那個林東